景剧。在参加这个宴会之前,鲍里斯以为自己即便成了不主角,至少也是男二号什么的,但现实告诉他,他不仅没资格成为主角、男二号什么的,甚至连个跑龙套的都不是,他所扮演的角色,就是一个道具。
悲哀吗?那倒也不是,看不开的人,或者说是感觉自己永远无法摆脱道具这个角色的人,才会觉得悲哀,鲍里斯只是有一种浓浓的不甘,同时,对那些能处身第一个圈子内的人,有一种发自内心的艳羡。
不想当元帅的士兵不是好演员,而不想当主角的演员也不是好士兵,这是鲍里斯心中的野心,把这句话翻译过来,就是:鲍里斯认为自己既是好士兵,又是好演员,所以,他既想做元帅,又想当主角。
重生以来,鲍里斯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找不到自己这段新生所应该追求的目标。他曾经把好好活着当成自己的追求目标,他也曾经把做一名出色的军人当成自己的追求目标,他想过要成为朱可夫那样的名将,并且为此而做出努力,但是现在,他感觉朱可夫有点low,因为这位牛人不管如何的牛,将来充其量就是第二个伏罗希洛夫。
一想到伏罗希洛夫,鲍里斯的脑子里就禁不住想起他那身军礼服以及脸上那种僵硬的笑容,或许,在别人的眼里,能够凑到那个小圈子里的伏罗希洛夫是幸运的,但在鲍里斯看来,那只能算是一种苟且,是一种耻辱。
一时的卑躬屈膝不算什么,只要傲气仍在,那就是忍辱负重,可一世的卑躬屈膝就不是那么回事了,鲍里斯无法想象,等到几十年之后,自己已经满头白发了,却还要带着一身的勋章、荣誉,去对某个,甚至某些个只会玩弄权术的家伙赔笑脸。若是那样的话,他会觉得自己生不如死。
战场是一个最为磨砺人的地方,随时可能到来的死亡,会把一个人的意志打造的硬如钢铁。什么叫做战争?用最形象的描述,它就是一方竭尽所能,动用自己可以动用的一切资源和手段,置对手于死地,这是一种最血腥,也是最为直接的博弈。不够自信,意志力不坚定的人,打不赢任何一场战争,因为脆弱已经让他输在了起跑线上。
过去的几个月里,鲍里斯一直都在一线战场,他见过的死亡太多了,从最初看到别人死便心悸,到后来的可以漠视士兵的生死,作为一名穿越者,他的意志力正在,或者说他的性格,正在变得越来越刚毅,越来越坚硬。
现在,正一步步成熟起来且变得坚强的鲍里斯,开始将目光转向了权力,那份贪婪正在他的心底深处扎根,并会一点点的成长,并发展壮大。
“咚咚……”
轻轻的敲门声穿透钢琴的乐曲声传进耳鼓,鲍里斯悚然一惊,从满脑子的胡思乱想中清醒过来,他扔掉手里早已熄灭的烟头,看看不算处桌上的时钟,这才说道:“请进。”
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道窈窕的身影走了进来。
来人穿着内卫军的制服,头上戴着女兵专用的深蓝色带有红边的船形帽,看肩章,是一名上尉。
“怎么是你?”看清来人那张堪称艳丽的脸,鲍里斯吃惊道,“你什么时候来的莫斯科?”
来人正是与鲍里斯有过一夕之缘的乔丽娅,这位消失了几个月,如今突然以内卫军上尉身份出现的女人,身上藏满了令鲍里斯感到困惑的谜团。
“怎么,不欢迎吗?”乔丽娅随手关上门,就站在门口笑意盎然的说道。
“当然不是,”鲍里斯的心里升起一丝警惕,可他还是笑着迎上去,说道,“我只是感到有些,不,是非常的意外。”
“不请我坐吗?”乔丽娅私下打量一番,嘴里很随意的说道。
“啊,当然,随便坐,”鲍里斯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