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的。
鲍里斯冒着小雨赶到莫斯科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临近7点钟的时候了,受大战的影响,莫斯科的市区内显得比较萧条,同时,街道上几乎随处可以看到背着枪的士兵在往来巡逻――这个城市已经进入了战时管理状态,任何扰乱治安的行为,都将被视作叛国,因此,一般人没事都不会到街上闲逛。
开车的司机是由军事委员会专门为鲍里斯提供的,莫斯科本地人,对这个城市非常熟悉,车进了城市环道,便直奔彼得罗夫大剧院。
雨中的斯维尔德洛夫广场显得静谧安详,如果不是广场上空悬浮着几个硕大的白色飞艇,东侧的角落里还有数门防空高炮组成的防空阵地,估计没人会把战争同眼前的这份静谧联系到一起。
团中央政治处今晚搞的活动显然规模不小,当鲍里斯的车进入广场的时候,远远就能看到剧院门前的台阶上聚满了打着雨伞的人。
鲍里斯让司机把车停在离剧院几十米远的地方,也没撑伞,就那么推门下车,一路小跑的赶过去。
崭新的呢料军大衣、黑色的皮质高筒军靴,再加上肩膀那灼灼生辉的肩章,此刻的鲍里斯显得有些耀眼,最主要是他的卖相不错,绝对算得上是标准的东斯拉夫美男子,再加上这么年轻就已经有了中校的军衔,只是往人堆里一站,就能给人一种鹤立鸡群的感觉。
“是鲍里斯?阿尔希波维奇?库廖科夫中校同志吗?”鲍里斯才刚刚赶到,就有人从台阶上飞快的赶下来,一边把手中的雨伞撑到鲍里斯头上,一边笑容满面的问道。
“是的,我是鲍里斯?阿尔希波维奇。”鲍里斯跟对方握了握手,说道。
“请跟我来,”来的是个年轻人,一看就是办事员之类的,他示意鲍里斯走在前面,簇拥着他穿过排队的人群,直接上了台阶。
“我是格奥尔基?马克西米连诺维奇?马林科夫同志的助手,”年轻人把鲍里斯领到剧院入口,这才收起雨伞,笑着说道,“你可以叫我维雷卡。”
“你好,”鲍里斯有些惊讶,他还以为这人是今晚活动的办事员呢,没想到竟然是马林科夫的助手。
不过,对方显然没有跟他深交的意思,自我介绍的时候,竟然连名字都没给出来,鲍里斯自然也不会多问。
“是这样的,鲍里斯?阿尔希波维奇同志,”维雷卡一边领着鲍里斯进入剧院前门,一边说道,“之前,在乌棱宫的宴会上,格奥尔基?马克西米连诺维奇?马林科夫同志接到了斯大林同志的嘱托,要求对你的个人问题多加关注。这段时间,格奥尔基?马克西米连诺维奇?马林科夫同志一直都在处理这件事……”
鲍里斯一听这个,险些没被脚下的台阶绊倒。
这马林科夫同志是不是太闲了?德国人都要打到莫斯科城下了,这家伙不好好把他的后勤工作做好,做到位,竟然还有时间来考虑他鲍里斯娶媳妇的事?
心里狠狠地吐了个槽,鲍里斯正考虑着这该死的相亲之夜该怎么熬过去,脑海深处突然毫无征兆的闪过一道灵光,这道灵光就如同一瓢冰冷刺骨的冷水,从他头顶猛地泼下来,让他禁不住激灵灵的打了个冷颤。
接下来的时间里,维雷卡说了些什么,鲍里斯是一句都没听见,他脑子里翻滚的全都是乔丽娅给他的那张纸条,以及苏娅的那张脸。没错,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今晚这个所谓的相亲活动中,定然参杂了内务人民委员部的影子。
乔丽娅当初给的那个纸条上,写的是苏娅的名字,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从那时候起,内务人民委员部就已经确定了要将这个女人放在自己身边充当监视者。
一切都显得那么自然,如果不是乔丽娅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