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璀璨,他身形挺拔修长,一身昂贵西装衬得玉树临风,说不出的矜贵英俊,迷人魂魄。
可是慕羡娇瞧着,却觉得他周身被一团乌云笼罩,好似这番话是临行诀别一般,莫名地生出了几分凄凉和哀伤。
“你真得放手了?”心里实在怀疑,她挑眉微微侧脸,再次确认。
苏秦越慢条斯理地反问:“怎么,被我纠缠上瘾了?”
慕羡娇白他一眼,“你现在真是自恋到无敌!”既然他说不纠缠了,慕大小姐也终于松了一口气,转身提起裙摆潇洒地离开了。
苏秦越看着女人不堪盈握的小腰,背后中空露出的莹白肌肤,需要很努力地克制才能压住冲上去抱住她的念头。
说不纠缠了,是真得。
他如今面临的困境,处理好了,能化险为夷;处理不好,怕是苏氏破产也有可能。
没必要在这种情况下连累她。
手机响起,他蓦然一凛眨眨眼皮,回过神来。
“喂,萧秘书。”
“苏总,苏副总他们知道您回来了却不在公司而去参加了慕家的宴会,都很生气,现在全都在你的办公室里等着,您看——”电话里,萧秘书压低声音,小心谨慎地请示。
苏秦越脸色瞬间一寒,连带着声音也冷了下来:“嗯,我这就回公司。”
刚才跟城市银行的欧阳行长聊了几句,约了明天见面商谈贷款一事,想必还有一线生机。但苏世廉那帮子人显然不打算给他这个喘息的机会,怕是今晚就要“逼宫”了。
苏秦越回公司的路上,分别接到了苏老太爷跟父亲苏世锆的来电。
老爷子说:“秦越,爷爷相信你的能力,也相信你的眼光,这件事你好好查查,我总觉得蹊跷。你大伯他们前阵子还来跟我谈,说你做事过于冒进,风险太大,现在就出了这事,总不可能是巧合。”
苏世锆的交代跟这个意思差不多,让他攘外必先安内,把苏世廉父子先搞定最紧要,否则只怕内忧外患一起来,他就真过不去这道坎了。
做为父亲跟兄长,他们都来提醒要注意这位大伯,苏秦越心里也是觉得可笑讽刺。
都说豪门深似海,这些年他体会的透彻。当年大伯为了跟他争夺总裁一位,甚至意图制造意外谋杀他,若不是政涛直觉敏锐,及时救他一把,怕他的骨灰都已经化成土了。
如今十年过去,怕是大伯想在退位前将他弄下来,好给堂弟苏伟铭铺好路,让他上位吧?
踏进办公室,果然苏世廉父子跟拥护他们的几位董事已经正襟危坐,就等着他了。
苏秦越笑着招呼:“大伯,您年纪大了,这么晚还在公司熬着?”
苏世廉闻言瞥了侄儿一眼,恨恨地说:“公司出了这么大的事,我能放心走脱吗?老爷子在家里怕也焦心着!你倒好,还有心思去讨女人欢心!”
“大伯教训的是。”苏秦越好脾气地接下,一手解开西装纽扣,不紧不慢地在他们面前坐下,“大伯跟几位叔伯过来,到底要谈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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