禧的意思,就是要让自己来当这个恶人。不过袁世凯到也并不介意这个恶人,因为现在他和清廷宗室派之间的矛盾极深,因此就算自己不当这个恶人,宗室派也不会放过自己,因此还不如自己主动一点,这样不仅可以打击宗室派的势力,而且还能卖慈禧一个人情。
当然袁世凯也十分清楚,如果宗室派再闹起来,慈禧很有可能把自己又拉出来再打压一顿,以缓和宗室派的情绪,不过这种打压主要还是形式上的,落到自己身上,军机大臣的位置多半是保不住了,直隶总督也不大靠得住,但会办练兵大臣这个位置估计还是会给自己留着,毕竟自己这次是替慈禧挡枪,而且朝廷毕竟还是需要能实事的人,要论起练兵来,整个大清里确实找不出几个能超过袁世凯的人来。像什么铁良、荣庆虽然都号称知兵,但实际都是纸上谈兵,而袁世凯是经历过真正战场的人,这一点是铁良、荣庆之流完全无法相比的。而对袁世凯来说,军机大臣、直隶总督什么的,都不重要,只要手里有军权,就有资本。
而袁世凯说完之后,慈禧果然十分配合的沉下了脸,并且还哼了一声。世续和那桐听了,心里也不由得一颤,知道糟了,两人也不是无能之辈,当然知道慈禧最忌讳的是什么,因此当袁世凯说出了“庚子之祸”时,两人就知道肃亲王的事情是难以挽回了。
在庚子国变期间,当时在朝中主政的载猗、载勋、载澜等宗室就勾结在一起,背着慈禧干了不少令当时局势恶化的事情,可以说庚子时局的恶化,载猗、载勋、载澜等有推卸不了的责任,其中最著名的就是“洋人照会”事件,是在时局还没有完全恶化的时候,载猗为了个人的私心,泡制了一份伪造的所谓“洋人照会”,其中有一条就是“勒令皇太后归政”,正是这一条彻底激怒了慈禧,使当时还在战和之间摇摆不决的慈禧在冲动之下,向八国同时宣战,终于时局势变得不可收拾。
这时只听慈禧道:“好了,你们还有什么话要说的。”
这个时候谁都听得出来,慈禧己经做出了决定,肯定是要严惩肃亲王,因此自然是无人发言,而世续和那桐互相看了一眼,都把头低下,毕竟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见没有人说话了,慈禧才缓缓道:“庆亲王、张之洞留下来,其他人都跪安了吧。”
几个人离开了养心殿上,又回到了军机处,还不等进屋,只听天空过,中“咔嚓”一声,打了个劈雷,倾盘大雨“哗啦啦”的天下落了下来,干燥的大地上速度就积起了一层水。
虽然紧赶慢赶,但还是晚了一步,几个人都被雨淋了个半湿,因此进到军机处之后,都忙着摘去顶戴,清理着淋湿官服,好在是都没有完全湿透,到不用脱换。
袁世凯站在门口,看着外面密如丝网的雨幕,笑道:“好大的雨啊,这场雨到是可以解一解暑,今晚大约是会凉快一些。”
就在说话之间,只见庆亲王和张之洞在几名小太监打伞的陪同下,也都回到了军机处里,而且同来的还有李莲英。袁世凯赶忙挑起帘子,让他们进来,还道:“王爷、香帅,两位辛苦了。”
庆亲王呵呵笑道:“还好,还好,这场雨到是来的好大啊。”
世续也赶忙过来,道:“王爷,肃亲王是怎么发落的。”
庆亲王看了李莲英一眼,道:“李公公,还是你来说吧。”
李莲英点了点了,一挺胸,扯着嗓子道:“奉上谕,肃亲王善耆,目无国法尊上,行事乖张妄为,结党营私,交通匪类,危及江山社稷,败坏朝政纲常,特处以革去王爵,降为庶人,发配西安服役五年,念及宗室,故罪不及亲属,限其三日启程。钦旨。”
世续和那桐听了,也都大吃了一惊,虽然没有累及到家人,但这个处罚是相当严厉的了,原来最多以为是爵位降几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