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跳,连忙看向董卓,这种事,不是应该先互相试探一番,而后再逐渐将事情拖出来吗?
董卓看着叶昭,微微摆了摆手,示意李儒不用说话。
“仲颖兄这话是何意?”叶昭接过李儒递来的茶碗,嗅着茶汤的香气,没有回答,而是看向董卓道:“不管先皇是何意,但当今天子已立,而且陛下在位期间,也无任何过失,仲颖兄此言,不是人臣该有之言吧?”
“如此说来,叶侯也知先皇心中所选之人,并非当今天子!”董卓看向叶昭,目光有些咄咄逼人。
“是与不是,如今再说,又有何意义?”叶昭似笑非笑的看着董卓道:“天子之位已定,莫非仲颖兄欲效仿那霍光伊尹之举?”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董卓看着叶昭,将手中茶盏往桌上重重一放。
“哗啦啦~”门外,突然响起一阵兵甲碰撞之声,还夹杂着密集的脚步声。
叶昭卫尉眯了眯眼睛,突然笑道:“董兄可曾想过,那霍光伊尹是何人,董兄名望德行如何与他二人相比?就算叶某违心应你,这事又有几分把握?”
“这有何区别?”董卓自问胜券在握,微笑着摇头道:“叶侯犯了与遂高同样的错误,太过自信了些,自以为这是洛阳,董某便不敢将你怎样?”
“当然有区别。”叶昭笑道:“常人都道我乃常胜将军,但董兄可知道,这之所以能够常胜,也是有诀窍的。”
“哦?”董卓闻言大奇:“叶侯可愿告知?”
“说来,不难。”叶昭笑道:“诀窍有三,这第一,需得有足够的本事。”
董卓笑了,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茶汤道:“叶侯的手段自是足够,这些年叶侯所立功勋,天下武将莫不佩服叶侯,这话,有自夸之嫌。”
“再强的将军,也有失手的一天,但我却不会,原因便在这第二诀窍。”叶昭笑道。
“哦?”
“我从不会赌。”叶昭笑道。
“愿闻其详。”董卓和李儒被勾起了好奇心,不禁被叶昭吸引。
“纵观古之名将,多有晚节不保,原因各异,但终究逃不过一个赌字,赌敌人看不穿自己的计谋,赌敌人弱小,赌运气,但我却绝不会赌。”叶昭看着董卓道。
李儒看向叶昭,微微叹息道:“叶侯所说,倒也不错,只是这人生在世,很多时候,都免不了一赌,进一步,便是荣华富贵,权倾天下,至少也有一半的机会,但若不赌,却连这一半的机会都没有了。”
“赌来的机会,看似大运,实则暗藏祸端,文优也是饱读之士,这福祸相依之理,当不会不明。”叶昭看向李儒道。
“如此看来,叶侯是不愿听董某今日良言了?”董卓看向叶昭,那一瞬间,犹如一头即将发难的雄狮,手中的茶碗也缓缓抬高。
“这不败诀窍有三,董兄不想听这第三?”叶昭看着董卓笑道。
董卓的表情僵硬起来,李儒豁然起身。
一枚小弩,不知何时出现在叶昭手中,被叶昭顺势一抬,顶在董卓的额头上,这番动作叶昭专门练过,熟练之极,若是皇甫嵩在这里,定会发现叶昭这套动作,比当初在长社之时,流畅了不知多少倍。
“坐!”叶昭扭头,笑着看了李儒一眼道:“不必紧张,我这把弩看似无甚威力,实际上也确无多大威力,当初为了携带方便,同时也便于隐藏,专门请工匠设计过,为了解决因弩身太小,威力不足的弊端,特别请大匠翻阅先秦资料,以青铜为弩身,铁丝为弦,二十步内,可洞穿叶甲,但到了二十步之外,便威力全无了,为表敬意,我可容董兄先跑十九步,看看叶某箭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