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题,此刻突然抛出了这个问题,而且还紧紧的盯着计言,仿佛要把他整个人看穿一般。
计言不知道为什么话题突然转到了自己身上,有点心虚的回答道:
“回大人的话,是的,下官之前是在京城锦衣卫经历司衙门做通译,专门处理藩属国有关的文书公报。”
郑和仍是盯着计言,又问道:
“你在经历司当差时候的上官大人,叫什么?”
计言被盯得心里有点发毛,努力让自己心跳平静了下来,清了清嗓子,回答道:
“下官当时的上司,名叫刘勋,乃是经历司的一员检校。”
“刘勋……锦衣卫……检校刘勋……”郑和又开始了他标志性的边来回踱步边思考问题,只不过这次同时还在念叨着刘勋的名字,似乎是在试图寻找有关于这个名字的记忆。
郑和喃喃自语了一会,好像并没有什么结果,他收了一下思绪,又站到计言面前,笑着说道:
“计通译你舟车劳顿,先去歇歇吧。今次若不是你大破琉球倭寇,本使这次的差事就难办了。等梅校尉带着那船俘虏回来,你再随我一同前去审问。”
说罢,他扭头朝着帐外大喊一声:
“王喜!”
话音刚落,一个小太监就小跑着钻进了帐中,正是刚才给计言等人领路带话的那名小太监,原来他叫王喜。
郑和对着王喜说道:
“计通译累了,你带他去营帐休息,好生伺候着。”
王喜的身体几乎弓成了一个元宝虾,笑着答道:“奴婢领命。”说罢脸转向着计言,仍是弓着,抬起右手一让,说道:“计大人,请吧。”
计言跟着王喜出了大帐。
因这滩头面积有限,所以郑和的营地区域也不大,计言感觉走了没几步,就到了地方,翻身进帐却发现没别人。
计言问道:“我看这营帐里可以住五六个人啊,为什么床位都是空着的,其他人呢?”
王喜此刻整个脸上是见牙不见眼,笑着答道:“计大人有所不知,这个营帐是给诸位通译大人们准备的,可是先前来的那几位通译大人,都说不愿意住在这,去船上住去了,所以就您老一位住,清静!”
计言听着这回答有点哭笑不得,他已经猜到是其他的通译们觉得脸上无光,所以不好意思住在这,不过这王喜左一个您老,右一个清静的,让计言觉得自己提前过上了养老院里的老年生活。
计言为了赶路快捷,什么行李都没带,所以他此刻坐在空荡荡的营地床上也不知道有啥可做的,本来他打算见见冯澈问一下他们在萨摩藩的遭遇,不过冯澈他们住在船上,眼下天已经快黑了,估计今天是见不着他们了。计言看了看恭顺的站在身边伺候的王喜,想到了一件事,便问王喜:“你会钓鱼么?”
王喜答道:“钓鱼奴婢不会,不过奴婢在河北的老家边上有条河,小的时候,奴婢的父亲倒是经常带奴婢去捞鱼。”
计言来了兴致:“捞鱼?怎么个捞法?”
王喜弓着腰,给计言解释道:“奴婢老家附近那条河不算宽,所以奴婢的父亲就带着奴婢,先站在河里,这人一站进去,鱼自然都吓跑了,然后奴婢就站定了,一动不动,等个半柱香功夫,一动不动,这鱼啊忘性大,也就忘了河里还立着人的腿,就慢慢游过来了,这时候看准了,一个猴子捞月,鱼就捞上来了,不过也鱼滑溜的很,这一下手除了快和准,还得抓紧了,得狠狠抓住,要不一出溜这鱼就白捞了。”
计言听着有趣,便指了指帐外的大海,问道:“这海里可以这么抓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