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窗外的北风在呼啸,那风声听起来像是在鬼哭狼嚎。
陈凌如今的修为。自然不会为轩正浩的言语所动。一切斗口的言语都是弱敌人气势的伎俩。陈凌在化劲时就已不为任何言语所动,更何况是如今。
轩正浩沉默下去。
“如果你无话可说,那我可要动手了。”陈凌眼中闪过精光寒意。
轩正浩身上并没有任何沮丧的情绪,淡淡道:“我索性把话说明。我没有投靠沈默然,只因为我在等你。”
“等我?”陈凌道:“为什么?”
轩正浩道:“你应该还记得之前,我代表巴西队与你华夏队对决,最后我们惨败。但我却没有被基地抹去。这一点也应该是你最奇怪的地方对吗?首领那样的人,无论我有什么本事,也是跳不出他的手掌心。”
陈凌的确很奇怪。
好在轩正浩并没有卖关子,继续道:“我当时催眠了首领在我身体里的金蚕蛊,让金蚕蛊自己离开我的身体。然而最终,首领还是找到了我。那天天色很晚,我躲到了东北。天气很冷。他像是一尊神祗站在我面前,不可抗拒,不可逃脱。首领静静的看了我三分钟,随后他转身便走。”
“我本来以为已经死定了,这些年来,我的心中一直很徘徊。我有时候想就这样死掉,但是我又不甘心。不甘心是因为我活了这一辈子。从来不知道心痛,与人之间的感情是什么东西。在遇到首领的那一刻,我知道我活不成了。我反而觉得解脱了。可是这时候首领却离开了,我自然不懂不肯,于是大声质问,为什么不杀我?”
“首领停下身形,他说。我本来是想看看能炼化我的金蚕蛊的人是何方神圣。却没想到你是催眠了它。我不杀你,是因为你是我的同类。”
轩正浩说到这里,情绪低转,忽然苍凉一笑,向陈凌道:“知道为什么说我是他的同类吗?”
陈凌干脆的道:“不知道。”
轩正浩道:“其实你是知道的。因为不管是我,还是沈默然,还是首领。都是没有感情的人。他们是为了修为而抛弃感情,将自己的心志练得不像一个人。首领求仙道,沈默然求权势。而我,我生下来就因为精神力强,而被当做了试验品。我从一岁到十八岁的世界里,接触的都是冰冷的器材和封闭的实验室。直到十八岁,我的养父去世。我才得以离开那个实验室。”
“当我离开实验室时,我试图去像一个正常人生活。但是我悲哀的发现,不管是什么样的事情,都在我心中起不了一丝波澜。有一天晚上,我看见一个歹徒抢劫一个女孩子。不仅抢劫,还劫财劫色。我看见那个女孩子望向我,眼里满是求助。我走开了,我试图说服自己去救那个女孩。但是我心底深处没有任何的波动,她的死活,与我有什么关系?”
“我一直在这个世界上寻觅,我觉得我应该拥有正常人的感情。所以我靠自己的本事赢得了一笔财富。我买了房子,将自己打扮的像一个富二代。我去追求一个女孩子。那个女孩子是一个品性很好,不为任何钱财所动的好女孩。我每天准时等她下班,足足有一年的时间,我每天都把心思花在她的身上。终于,她被我打动了。就在那天晚上,我们进行烛光晚餐,她答应嫁给我了。可是就在那一刻,我丝毫没有感受到心中有任何的喜悦,任何的波动。就好像她答应嫁给我,是一件与我无关的事情。我甚至连愤怒的情绪都找不到。于是,我离开了那个女孩,去了非洲。我试图在非洲那边难民中找回良知,试图在风景中找回做人该有的乐趣。但是,我失败了。所以我宁愿被关在非洲的牢笼里,终此一生。在牢里那段日子,我反而觉得很宁静。”
“后来,巴西队的人救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