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恒白了眼赵楷“莽夫之见,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赵楷微微摇头“这只是那些所谓的君子用来自欺欺人的借口罢了,只有抓住一切机会抨击敌人,才会有胜利的曙光。”
“你呀,你呀,真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下次要是再打算玩什么损招阴招,记得提前知会我。”
赵恒又看向朱鹤坡,说道“寺卿,这事就交给大理寺全权负责了,有什么事情就命人知会我。”说罢,也离开了,毕竟东宫还有很多事情等着赵恒处理呢。
朱鹤坡也随之离开,去处理童天一一事了,不尽早处理稳妥,朱鹤坡总怕会节外生枝。
一下子只剩下了赵楷,高俅和高尧康。
“高太尉,可都方便一同出宫,小王还有一些事情不明白,想要请教太尉。”
“郓王请。”
赵楷和高俅并肩而行,高尧康很识趣的走在赵楷和高俅的身后。
“高太尉,你说童贯怎么就这么容易就。。”赵楷疑惑的道。
对于童贯这么轻易的放弃抵抗这件事情上,赵楷怎么也想不通,从童贯早朝之上阻止自己当枢密使一职来看,童贯的抵抗行为已经更强的。
之前来皇宫的路上,赵楷就设想了童贯的各种反应,却唯独没想到童贯如此轻易就放弃了抵抗。
高俅微微抬头,看向头顶的蓝天白云,缓缓开口道“童贯是一个目光很远的人,没有深追此事,恰恰说明童贯很明智。”
赵楷更迷糊了,想了半天也没懂高俅意思,下意识的挠了下鼻子“我还是不太懂。”
“这件事上,郓王抢得先机,在童贯之前跟圣上诉苦,圣上肯定会先入为主,那么,童贯这就已经输了一半。”高俅看了眼赵楷,接着道“再者,下官迎合了郓王,为郓王制造了刚刚在场的唯一的一个证人,让圣上更加相信郓王。
其次郓王是皇子,童贯是臣子,这件事情上,童天一有没有打郓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圣上最后一定会把这件事交给大理寺和刑部处理,所以这件事,大理寺和刑部怎么处理才是最重要的。
童贯清楚大理寺卿已经偏向了郓王,而刑部又在太子的手上,太子也肯定会帮郓王,最后的处理结果就一定会是童天一坐实罪名,就算是童贯找到证人证明童天一没有殴打郓王,为童天一开罪,刑部也有一百种方法让那些人更改口供。
既然如此,童贯又为何要深追下去,那样只会在圣上心里留下一个胡搅蛮缠的印象,只会是有百害而无一利。”
赵楷这才恍然大悟,同时也才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懂为官之道,想事情太简单了,和童贯,高俅这帮在官场摸爬打滚几十年的老油条根本就没可比性。
同时,高俅这么一分析,赵楷又有些后怕,童贯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好对付,反而很精明,那自己岂不是很危险了。
“太尉,那童贯会不会报复我?”
“原来郓王也知道怕呀,下官还以为郓王不怕童贯呢。”高俅半开玩笑的道。
赵楷尴尬一笑,自己怎么可能不怕呢。
高俅微微一笑,深意十足的道“郓王其实不用怕,郓王是皇子,只要做事情谨慎一下,不做糊涂事,圣上是不会说些什么的。”
赵楷似懂非懂,不过还是放下了心,高俅说的没错,自己只要做事说话谨慎一点,不犯太大的错,宋徽宗想必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出了皇宫,高俅府中的马车早就等待多时,高俅,高尧康和赵楷道了别,上了马车,临走前,高俅突然从马车中探出脑袋“郓王,人心隔肚皮,他人之话不可不信,但也不可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