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叫医院警卫封锁医院所有出入口,调出监控查看具体哪些人中午出入过食堂,你报警我打电话通知院长,这里出现了一个疑似脑脊膜炎的病例。”李侑晶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镇定下来,如果这个男人真的是脑脊膜炎球菌感染而她又应对错误的话,整个医院里将会有一半人在二十四小时里死亡,而病菌一旦扩散到外面去事情更加大条,所以她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让警卫先封锁了医院。
面对至少上千条人命,一向沉着冷静的李侑晶也难免有些手足无措,好在她身边站着梁葆光,一位ncid管理委员会认证的传染病专家。别的方面她持保留意见,但是在专业领域她对这个男人无比信服。
“除了脑膜炎球菌,还可能是花粉、酒精甚至谁谁的汗液导致了他的症状,我们需要血检才能得出结论。”虽然该患者目前的症状与脑膜炎完全符合,但还有其他很多病因可能导致相同的症状,一言不合就将整个医院封锁的做法让梁葆光直摇头,这女人还是跟以前一样太冲动了。
封锁一家韩国排名前五的综合医院所造成的直接和间接损失难以估量,而且这种损失不光是经济上的,还有声誉上的。即便确诊了患者得的就是脑膜炎,她的僭越举动也不会被医院的领导们认可,而一旦查出来不是脑膜炎她却要求警卫封锁医院,事后领导们非整死她不可。
“李主任,这里怎么回事儿?”医院的食堂里当然不会只有一个医生在用餐,只有李侑晶过来查看只是因为其他医生看到有人呕吐不愿意靠近罢了,毕竟他们是受人尊敬的“先生”,而不是做清理工作的大妈。等听到李侑晶说要封锁医院的时候他们就坐不住了,必然是有大事发生她才敢提这种要求,而大事件往往意味着大大的功劳。
李侑晶从白大褂的口袋里掏出一个医用口罩,拆开包装戴了起来,“疑似脑膜炎。”
“哗啦。”听到脑膜炎三个字刚靠近过来的人又飞快地散开了,他们做医生的当然知道其中的厉害,虽然脑膜炎本身不难治,只要针对性地使用抗生素就行,可这病是有后遗症的。因为病灶是大脑,所以一些患者即便完成治疗也仍会留有不同程度的肢体运动障碍、智力障碍、失语、眼球麻痹、吞咽困难等。
梁葆光除了苦笑什么都做不了,他来找人借钱而已,没想到就这么把自己给搭上了,在确定没事之前他至少要在这医院里呆上几个小时,“给他做个腰椎穿刺,结果出来了之后告诉我一声。”
“这位是医院里新聘请的医生吗,李主任?”梁葆光大咧咧的发号施令,弄好像他是这家医院的老大一样,这让周围的医生十分惊讶,而更让他们惊讶的是李侑晶居然理所当然地应了下来。
李侑晶的年纪并不大,但是她的个人履历太过豪华,从宾夕法尼亚大学读完硕士课程之后在纽约大学得到了md学位,先后曾进入协和医院与麻省总院实习,借着被调入西奈山医院做内科医生,2012年梁葆光从贝斯·以色列医疗中心跳到西奈山之后她就被调动到他下面,做起了诊断科的二把手。
有着耀眼的个人经历,母亲还是高丽大学的理事会成员,李侑晶在高丽大学医院里的起点不是一般人可比,空降当上了内科3科室的主任医生别人也没好说什么。在同事眼中她是个眼界极高的女人,院领导当面她都经常不给面子,现在却对这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男人一副言听计从的样子。
“不是。”李侑晶不想多聊关于梁葆光的话题,只能说习惯的力量太强大,以前她天天在他下面做事习惯了被他呼来喝去,现在听他让做腰椎穿刺二话不说就准备去做,都快成潜意识行为了。
“那就是男朋友咯。”女医生们不顾场合八卦了起来。
“那肯定啊,你们刚才没看到李主任给人家喂饭吗,真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