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现在交朋友除了逛街就是吃饭。”在梁葆光的印象中,他每次见Krystal都是约饭。
“不然呢,你还想以武会友不成?”谢嗣音在儿子的后脑勺上拍了一下,让他老实点赶紧去换衣服,“记得中学三年级的时候你叫了特里尔家的二闺女一起去打网球,结果人家下午是哭着鼻子回家的,因为被你打了四个6:0,我都不敢相信你这白痴是我生出来的。”
“比赛是比赛,友谊是友谊,我这个人很纯粹的。”梁葆光腆着脸傻笑道。
“纯粹的混蛋倒是真的,也不知道现在的女孩子都怎么回事儿,居然有那么些愿意围着你打转。”从感情上讲,谢嗣音当然认为自己的儿子天下最好,但理智上分析,她也知道自家傻儿子的性格很成问题。
梁葆光食指拇指比了个“八”字托着自己的下巴,偏着头四十五度角仰望天花板,“没办法,人长得帅呗,要是根据帅的程度赋予能脚踏几只船的权利,我起码也是千帆竞渡百舸争流级别的,都是上天和老妈赏的本钱。”
“我赏你个大巴掌,都几点了还在这儿贫嘴,快点收拾一下头发走人了。”儿子这些年里带回家的女人并不少,李侑晶三年前就曾在他们家过了圣诞节,但被梁葆光以“女朋友”身份正式介绍的,这还是第二个,所以谢嗣音希望能和对方好好相处,第一次见面就迟到总归不太合适。
Krystal不像Jessica那样一有时间就在家挺尸,但她同样也不怎么出门,在首尔生活了十二年,她最熟悉的大概就只有江南、瑞草、铜雀、龙山这四个区的餐厅,有名气的几乎都去过。今天时间太急她也就没有预约人气店,而是打电话给一家新开不久的西班牙餐厅定了位置。
餐厅在明洞和南大门之间的一处山坡下,将地址告诉的士司机后十五分钟左右就到地方了,下车之后梁葆光不住地感慨有钱真好,因为谢嗣音打的是黑的。黑色的的士不同于橙色或者灰色的普通的士,都是宽敞的豪华型车,司机也都是通过考核的模范司机,平时他坐车到安岩才7000不到,今天只坐了三分之二的距离就过两万了。
因为是新开的餐厅,而且主打的又是热度不高的西班牙菜,所以店里的客人非常少,但不得不说这家店装修得非常精致。除了温馨的照明很舒服之外,最大的亮点就是向南的一面完全通透,可以将南山塔完全纳入眼帘。夜间的南山塔灯火辉煌,是首尔人心中的绝景之一,拿来佐餐未必真有滋味,但用来当买点必然是极好的。
Krystal定的位置在三楼露台上,露台上不仅有几张餐桌还有一条细长的人造水池,以供客人濯足。饱餐一顿后将脚泡在流动的冷水里,看着盛夏时节南山的夜景,没人会拒绝这样的体验。梁葆光则继续大发感慨:“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力,还有吸引力、亲和力、战斗力、意志力、凝聚力、创造力、竞争力、执行力、注意力、自制力、理解力、感染力、生命力、免疫力、弹跳力、巧克力……”
“我看主要是购买力吧。”谢嗣音怎么可能听不出儿子的话外之音。
“您也不能看着我待会儿让女孩子付钱吧,我卡里的余额可支付不起如此高档场所的高消费了。”虽然已经是三十多岁的人了,但梁葆光问自己老妈开口要钱的时候一点都不害臊,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
女人最了解女人,哪怕不市侩不拜金,能从喜欢的男人那里收到礼物享受到好处也必然比过着苦日子开心,做男人的没资格让女人陪着自己受罪,所以她大大方方地掏出了钱包里的卡,“特别机要费来之前就给你备下了,密码是我生日。”
还能是什么特别机要费,花在女人身上的机要费呗,这名目梁葆光一听就懂了,唯一让他想吐槽的是密码设置,为何给自己的卡却设了她的生日,“老妈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