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半,被空调冷分吹醒的梁葆光打了个哆嗦,他盖在身上的毯子已经全部卷到另一个人身上去了。确认了一下时间后他轻手轻脚地搬开了崔雪莉缠在他腰上的胳膊,下了床窸窸窣窣地穿衣服。
“oppa放个水还要穿衣服?”被弄醒的崔雪莉半睁着眼睛问道。
“不是放水,我回去了。”梁葆光见她醒了,索性大大方方地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听他说要走,崔雪莉一骨碌翻身坐了起来,眨巴眨巴眼睛瞪着他,“你是家里有头母老虎还是怎么的,天都没亮就要走,我这么不受待见的?”
“我跟我妈讲电话的时候,你不是都听到了嘛。”梁葆光也不是怕了自己老妈,只是不想因为一点小事而被她纠缠,反正她没几天就要回波士顿去了,现在忍忍不算什么。有句古话说得好,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凭什么你跟那家伙没有任何关系,却可以随便传绯闻,还能让她在你妈面前假装女朋友,而我真心对你却万事都要靠边站?”崔雪莉对krystal的怨忿可谓由来已久,从小到大都被那丫头给压着一头,换谁都不可能好受。别的事情她都可以让都可以忍,唯独这一辈子的大事让不开也忍不下。
梁葆光挠挠头,看崔雪莉这架势居然是要来真的,说好只有他进入她的身体,没有她进入他的生活呢?就是因为怕出现这样的状况,他才会找没有那种关系的krystal去谢嗣音面前演戏,方便事后脱身,“就因为我跟她没什么才会找她啊,不然岂不是要弄假成真了?”
因为和krystal连朋友都算不上,所以梁葆光爱干什么就干什么,没有半分负疚感。如果换成崔雪莉,哪怕同样是演戏,他心中也会有所顾忌。
“你就不能考虑考虑我的感受?”爱笑的崔雪莉此时脸上完全没有笑意。
梁葆光只当她是宿醉还没清醒过来,却还是解释了一下:“我旧伤未愈不想再添新伤,所以最近没有那样的想法。”他之所以会来首尔调整状态,是因为在纽约留下了十分不好的回忆,他现在都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已经走出来了。
“我什么都可以为你做,真的,什么都行。”崔雪莉为了增强说服力下床跪坐在地,抱住了他的腿。
梁葆光无奈地揉了揉她的头,“这事儿,咱们来日方长好吗?”
“好,好,我不给你压力。”崔雪莉放开了手,似乎对这个回答很满意。
离开酒店后在路边的便利店买了一听啤酒一瓶柚子味烧酒,将啤酒一口气灌下去又将烧酒当作香水洒了点在身上,梁葆光这才打的回了诊所。归途中他的心情十分复杂,但想了想自己只是个人渣,便又随即释然了。
回诊所后梁葆光才发现谢嗣音已经睡下了,他的一番准备都做了无用功,不过小心无大错,万一被抓到了在外面鬼混的事难免又被啰嗦几句。这些年他都出于被放养的模式,大事小事都是自己拿主意,但在母亲面前他永远都是个儿子,有些话即便心里不以为然也必须认真听着。
“唉,混过一天是一天。”梁葆光感觉自己已经成了佛系青年,一切都准备随缘了。
手术后经过一段时间的调理,具荷拉的病基本上已经没问题了,特别是肢体的活动能力恢复得很快。梁葆光的嘴巴很得罪人,但他的诊断完全正确,高丽大学的内科同行们心里不爽也不得不写一个服字。
虽然为了病人的隐私和自己的职业道德考虑不能大肆宣传,不过有崔雪莉这样的“知情人士”帮忙,梁氏诊所的名声还是很快传播开来。开业之初无人问津的状态一去不返,姜苿萦变得忙碌了起来,每天至少能接到一通预约问诊的电话,光是这另类的挂号费就收得她咋舌不已,抢钱都没这么容易。
演艺圈和政治圈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