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分裂之祖西格蒙德·弗洛伊德说过,人生有两大快乐:一个是没有得到你心爱的东西,可以追寻和创造,另一个是得到了你心爱的东西,可以体验和品味。按照他的理论,人生……大概都是快乐的吧。
梁葆光可能会有不同意见,因为他此时就很不快乐,空乘小组的组长大概是认出了他的身份,过个十几分钟就来他面前转悠一趟,还不停地说这“脖子疼”,“腰不舒服”之类的话对他进行暗示。
为了达成其不可告人的目的,这位空乘小组的组长甚至连故意打翻水杯,再借着擦水的机会动手动脚的经典套路都拿出来了,可惜梁葆光根本不为所动,甚至还有点想去官网上进行投诉。
脖子疼腰不舒服,可以找个按摩店做做正骨,跟他一个内科医生说了能有毛用?以前大概是有用的,但现在有个“郑二毛”管着他,就真的没有个毛用了,即便内心深处确实想给人家“治疗”一下,也会莫名觉得老大姐在注视着他,所以最后甚至连人家递过来的名片也不肯收下。
没去跟同航班的旅客挤着拿行李,拎上随身的手提箱梁葆光就出了归国通道,外面的车子已经在等待了。贺建国倚靠在车门上抽烟,而旁边的协警只是看着他却并不敢赶人离开,因为他开的是一辆白色空C牌照的奥迪A6。
“欢迎传染病暨肾病专家梁葆光院长来宁。”贺建国看到梁葆光拖着行李箱走出3号门,立马把烟屁股往地上一摔,非常狗腿地冲上来接手行礼,还特意打开了车子的后座想让他坐在后排。
“滚副驾上去,跟你表哥还耍宝呢,三十岁的人了就不能成熟一点吗?”紧紧捏住制动保险,把行李推车当作滑板车的梁葆光跳了下来,在贺建国的腿上踢了一脚。他不但有国内的驾照还一直都带在身上,看表弟的精神不行就主动提出来要开车,“今天没心情跟你逗闷子,赶紧去医院把老太太的事情解决了,我还得赶回去给患者治病呢。”
贺建国老老实实地让出了驾驶位,说句实话,他开了大半天的车已经很疲劳了,换个人开正好可以休息一下,唯独不放心的就是表哥可能比他更累,“不是,您刚下飞机就开车,别再疲劳驾驶撞到收费站的安全岛上。”
“你这小子就是没个正形,建党、建军可比你懂事多了。”贺家三兄弟里贺建国是个双重人格,在长辈面前完全就是个闷葫芦,但在兄弟们面前却活泼得过分,“黑眼圈这么重,又去丈母娘家干活了?”
“嗨,可不是么,跟我说有新上市的菊花捞(不知道的请自行百度),结果去了之后却搞了一下午空调,还问我空调不制热的问题都弄不来,到底怎么搞后勤的。”贺建国对老婆的娘家人怨言颇多,却一直敢怒不敢言,因为这家人里辈分最小的女人也是他长辈。无论该叫新“娘”还是老“婆”,可不都是比他大着辈分么?
“你他么就没个脑子,难怪爱吃菊花脑,大冷天的她们上哪里给你弄菊花捞去?自己说是不是活该。”菊花脑是学名,老蓝鲸人一般都叫菊花捞,每逢春天几乎家家户户都会买点铺个蛋花汤,鲜得一哔那啥……问题这东西只有三月份有,时间一过就不好吃了,这初冬时节到哪儿能弄得来。
“我以为有蔬菜大棚能种的……”蓝鲸婆娘泼辣得很,老爷们周末去丈母娘家干活是必然的事情,贺建国也逃脱不了这个命运,“不过我也没给她们修空调啊,打电话叫了个师傅给弄好了。”
“你老这样叫我们怎搞……算了,老太太那边怎么说的?”梁葆光回来最大的目的就是把老太太伺候好,给她做过全身检查并且确认无恙之后才能安心地回首尔去,说到底他始终都是个孝顺孙子。
下了机场高速进入市区,梁葆光被拥堵的交通弄得有点崩溃,他们正赶上了通勤的高峰时期,大行宫那边还在进行封闭修路,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