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肝脏移植之前一定要先进行匹配型检测,亲生父亲跟孩子之间只是匹配的概率相对较高,并不意味着一定就能行,梁葆光是翻过这一家子家族病史的,知道他们全家的资料,“你是b型血而孩子是o型血,还是跟他同为o型血的母亲更可能匹配,不过也不排除你们都不能匹配的可能性。”
再怎么不待见自己的儿子,魏初雅也表示愿意给孩子移植部分肝脏,毕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怎么可能真的眼睁睁看着他去死。然而所谓墨菲定律,就是事情如果有变坏的可能那么它一定会发生,梁葆光只是出于医学的严谨随口说了一句,结果这三个人还真的都不匹配。
姜成涣一下子慌了神,根据延世sk医院的说法,如果孩子的肝脏继续衰竭下去恐怕活不了48个小时,而且这还是不用光谱抗生素加重肝脏负担的情况下,由于原因不明的感染还在不断扩散,这个数字可能会更短,“梁医生,您也不能确定我们家胜武的病因,您不是诊断方面的专家吗?”
“不是不能确定,而是需要时间,感染组织的切片培养至少也得24小时,而到那时候就算得到了结果也来不及进行有效的治疗了。”人力有时穷,梁葆光0给很多绝症患者做过诊断,可最后还不是什么也做不了,只能让人家早早安排后事。
想到原本活蹦乱跳调皮捣蛋的儿子说没就要没了,姜成涣不禁悲从中来,跟许多其他的父亲一样陷入了深深的自责,“都怪爸爸平时陪你太少,尽想着升职加薪证明自己,却忽视了最宝贵的亲情。”
“虽然我这么说有点不合适,但孩子有什么愿望这时候就尽量满足一下吧,我不会在这里放弃,但情况真的不容乐观。”只要病人的病因还没确诊,梁葆光的工作就没有结束,虽然姜成涣没付过一分钱给,可既然说过愿意帮忙的话他就绝对不会中途退缩,“我在这里盯一会儿,刘医生你现在带着这群白痴去吃个宵夜也好唱个卡拉ok也罢,总之赶紧离开我的视线。”
就因为孩子在睡觉而他的老妈性格又很难搞,本该认真检查所有症状的医生就没去翻眼皮检查他的虹膜,这简直是混账到不能再混账的低级失误,如果早一点发现肝脏衰竭的症状也不至于把情况弄得这么急迫。梁葆光说话难听,但延世sk医院的医生们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口,只能低着头挨他训斥。
“您确实有理由生气,但生气压根解决不了问题,我想留下来帮您解决这个病例。”刘智慧不知是运气比较好,还是长辈早早地将路都铺好,总之她在医生这行当里一直都是顺风顺水的,连师父和前辈们都对她很客气。梁葆光这样充满卡里司马(charisma)的医生,她还是第一次遇见,一下子就陷入到他的气场中去了。
梁葆光就是骂得爽而已,他又不是延世sk医院的领导,没权利把值班的医生轰出去,甚至严格来说都没有行医的权利,“我不是有要意针对谁,只是想让你们能牢牢地记住这一课,在生命面前什么困难都不算困难,什么麻烦都不叫麻烦!”
梁葆光的话铿锵有力掷地有声,住院医和值班护士头低得更深。原本来询问人质劫持案件详情的河京银此时也没了调查的心情,陪在魏初雅的身边静静地看着病床上不知所措的姜胜武。因为脑袋里的肿瘤他对男女间的事情并不感兴趣,可现在却忽然想要个孩子,果然听老婆的话接受手术是正确的选择。
延世sk医院的吸烟室建在户外的绿化带上,是一个钢铁框架的玻璃房子,中间有个暖炉可以烤火顶上还有台空调在吹暖风。对于烟民来说这是莫大的福利,但从来不抽烟还不喜欢烟味的刘智慧就有点受不了了,要不是要跟梁葆光探讨病例她连靠近都不会靠近的,“您对感染怎么看?”
“我说了,你关于过敏的推断很有建设性,一般来说感染不会发展得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