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腿坐在隔离室的地板上,梁葆光点开fgo旁若无人地抽起了卡,他觉得自己工作中这么倒霉,其他地方应该能找补回来一些才对,不然不符合运气守恒定律。然而他错了,或者运气守恒定律根本不存在,反正他的脸一如既往地黑,奶光的活动池子里摸出了三张大王,“这谁顶得住啊,那谁谁把我手机充电器拿来好吗,在我黑色的手提包里。”
艾伦·威尔森无可奈何地站在玻璃门外,短短几个小时里这家伙一会儿说要吃上还小馆的包子,一会儿说要吃redango的冻奶酪,那他们当家里的佣人使唤,还当着好几位女医生女护士的面拿尿壶撒尿,要不是这家伙感染了病毒,他都想一脚给踢到大街上去了,“其实加拿大那边已经在抗埃博拉病毒疫苗上取得了突破性进展,我们跟那边联系过了,如果你愿意的话……”
“不愿意。”梁葆光知道加拿大国家卫生所那边的消息,柳叶刀上的论文他也读了,可疫苗这东西局限性太大解决不了问题,“小时候我总梦想着有一天能到一个全是低能饭桶的星球上去做他们的超人,原本以为这辈子都没机会了的,可世事难料,后来的我居然实现了这个梦想,那是2011年在多伦多交流学习的时候……”
“他就这样,你们听听就好了,千万别当真了。”艾伦·威尔森无奈地揉揉眉心,他自己就是个加拿大人,而这屋子里还有另外两位医生同样来自加拿大,站在旁边啥也没干就被地图炮的活力给覆盖到了。
谢嗣音一脚踢在玻璃墙上,可惜这是防弹玻璃结实无比,墙上一点儿痕迹都没有她却疼得龇牙咧嘴,“你这狗东西平时不是能耐得很吗,整天这个不服那个不忿不忿饿得,怎么现在什么都不做,难道自暴自弃了?”
“不是我不想做,实在是什么都做不了啊,妈妈你个外行人就别开口了。”名叫小贝的这个黑人少年的血检报告出来之前,一切都还是不确定的,如果确诊了是埃博拉病毒感染再做打算也不迟,比如说写封遗书什么的。
“如果真的是埃博拉病毒感染,你进不进去结果都是一样的,没必要为了让他多活一天搭上自己的命。”艾伦·威尔森可以说是看着梁葆光长大的,未必拿他当儿子看待,却一定是将他当侄子的。
梁葆光始终记得自己是个医生,而这职业跟战士一样,难道知道自己上战场作战会死就不去战斗了?当逃兵的事儿他可做不来,“搞过斯嘉丽·约翰逊,洒家这辈子值了,不过你们可别说给加内特听。”
“你说的是杜兰特吧……”艾伦·威尔森捂脸道,他都不想承认自己跟这混小子认识。
“长得都差不多,我是认不清谁跟谁。”梁葆光耸了耸肩,只要做出决定就绝不后悔,而之后的事情他想不到也不会去想。距离事情发生已经过去了十七八个小时,他一直坐在隔离室里看电视玩手机,“我困了,我想要睡一会儿。”
“oppa不要睡,你千万不能睡啊。”irene挂断电话后就赶往机场了,正好赶上了当晚的那班飞机,经过十多个小时的飞行和乘车之后她终于赶到了长老会医院,听梁葆光说要睡觉的时候睚眦欲裂,扑到玻璃墙上拽都拽不下来。
两个护士大妈一人一边架着,却还是搞不定irene,旁边的几个医生都惊诧于她这与体形不成比例的强大力量,而梁葆光则是一脸发懵,看了下自己的监护仪,“我才低烧三十七度八,怎么就出现幻觉了。”
“不是幻觉,我来送你最后一程了oppa。”irene哭的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弄得场面无比尴尬。
“最后一程?”梁葆光的眉头直跳,这女人怕不是秀逗了,长老会医院的化验科都还没出结果呢,她就过来宣布他死刑了。详细地问了问情况,才知道irene因为英语水平太差错误地理解了前台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