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胞质存在中的游离dna,常被宿主的免疫系统识别为潜在的危险信号,病毒和细菌来源的dsdna以及自身dna都能诱导干扰素以及其他炎症因子的产生,胞质中积累的未完全笑话的宿主dna,便是引发自体免疫反应的罪魁祸首。
在德克萨斯州出现的新型天花病毒,会阻拦宿主未消化的dna进入感受器,相当于在抗病毒免疫信号通路即sting通路的前端筑起大坝,所以人体对该天花病毒既有足够的抗体,又不至于引发自体免疫反应。乍一看这似乎是种无害的病毒,然而就跟白细胞抗原会引发肠道t细胞应答一样,看似无害的病毒往往最不好对付。
水量太过丰沛固然不好,可放任不管也就是一些小灾小害而已,建起大坝拦出水库似乎是个好主意,可这背后有着巨大的风险,一旦大坝被冲垮下游就彻底完蛋了。人的免疫系统也是差不多的极致,新型天花病毒对dna感受器的抑制并非无限制的,达到某个限度后会迅速崩溃,而免疫系统会疯狂运转以攻击这些“危险信号”,而人体内部的衡则会瞬间被打破,导致全面性的组织伤害。
梁葆光参加到研究小组中才发现,这些希望国的同行并不像他们先前表现出来的那样对基因调制一无所知,与舆论正好相反,他们的水平全面领先于天朝的研究机构。鄙视了一番这群把人伦口号喊得震天响伪君子之后,他不得不深思这些家伙到底想干什么。
基因调制的初衷是制造超级人类,后来被当作制造可以识别“敌我”的超级武器的手段,而近来则被当成了通往永生的钥匙。天朝的几家研究所,研究这个的目的就是让一小部分极其有钱或者极其有权的人可以长生不死。
“dr.leon,请您将笔记本放在我们这里好吗?”去往食堂的路上,两个黑衣服的家伙一前一后挡在了梁葆光的前面,稍微靠前的那个十分客气地伸出了手,不过他的脸上却明显写着“不给不行”四个大字。
梁葆光挑了下眉毛,把胸前口袋里的黑色手札抽出来,随手丢了过去,“别给我弄脏了。”
“那个天朝的小子,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梁葆光拐过一个弯儿,另一个安全局的干员才轻啐了一口,表现出心里的不满。
打头的男人将手札收好后习惯性地摸了摸下巴,“这位还真就是个大人物,只要他随便开个口,像你我这样的小虾米恐怕轻轻松松就被碾死了。咱们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就好,千万不要多嘴。”
食堂里的伙食很好,毕竟来“帮忙”的都是全球有数的疾控专家,梁葆光拿着餐盘领了一份午餐之后就去角落里坐着了。他口臭的名声传遍全美,希望国的同行都知道他不骂人嘴巴就发痒,所以这几天都躲着他走,而他自己也乐得清静自在。
“梁医生,你那边有进展了吗?”马丁·威利斯是麻省总院的医生,同时也是哈佛大学的教授,这次被带来休斯敦的人来自天南海北,可他天然就跟梁葆光亲近,所以遇上之后总会攀谈几句。
“没什么进展,说实话我对基因工程不是太在行,也就临床上能帮点小忙。”术业有专攻,梁葆光的天赋点全投进数学这个大坑里去了,剩下的一些也都贡献给了临床医学,找他谈那中话题显然是找错了人。
马丁·威利斯显得很失望,但随即心情又变得明媚了起来,“如果我们能成功抑制sting通路的活性,许多绝症都将如同感冒一般再不是问题,一个诺贝尔医学奖妥妥地到手,即便这么多人分享一个荣誉也……”
“问题是我们做不到。”梁葆光不得不打断了这位老教授的白日梦,虽然大家讨论后认为抑制sting通路的活性可行,但以目前的技术没法做到精确控制,所以一切空想就都没了现实意义。
在目前所发现的胞质dna感受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