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不多时,热带雨倾斜而下,而后太阳重又照耀,亿万晶莹的露珠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唯有林中的众人一头雾水、满脸黑线。
唉,在雨林里跋涉实在是很郁闷的感觉。俯身抓住一株苦木树。
“吃苦木,续一秒。虽然有点苦,但是可以帮我走得更远,再来点……嗯,就在这儿,闭鞘姜——胡安娜你也试一试。”
“我的天,怎么又是这条河。看这水量,只能是查格雷斯河了。但愿是我们最后一次跟这条该死的河打照面!”
……
对抗热带雨林最好的方法,就是远远地离开它,而且是尽快离开。
大家都明白这个道理,因此尽管精疲力竭,任由蚊虫叮咬,每一位队员不顾疲惫坚持赶路,走完路睡,睡完觉走,吃喝拉撒途中有。整个团队平均每天行进达到六英里,合10千米之多。
由此,仅用了一星期时间,探险队就以《荒野求生》般的速度,走完了后世科隆港与巴拿马城之间的地段。
……
绕过一片红树林,踹开几只陆地蟹。1494年5月2日,这一天注定要被载入史册。经过7天的雨林地带跋涉。337名探险队员全部抵达了巴拿马湾,东太平洋的海岸。
用一直准备的玻璃瓶舀了一瓶西方世界取自太平洋的第一瓶海水,塞上瓶塞。斐迪南抬头远望前方,碧海连天,惊涛拍岸,目光所及之处无一寸陆地,尽是浩瀚无垠的大洋。
这是西方对东方的第一次瞥见,中世纪之后,西方与东方第一次重逢,尽管大洋彼岸并没有哪怕是新西兰和波利尼西亚群岛的毛利人与自己对视。
斐迪南有一种感觉。“见到了这个大洋,我们便不仅仅是欧洲人、西方人了,我们真正是全世界的一员。”
大洋风平浪静,波澜不惊。很好地伪装了“风暴洋”的本性,不似月球上的亲戚那般真性情。
但这是斐迪南所乐见的谎言。谁不希望最大的海洋风平浪静呢,也许只有后世的伟岸灯塔了。
西方对它的第一个称谓是大南海。
第二个称谓是太平洋。
这两个称呼,都是西班牙语命名的。
而贴切的翻译,则是东方语言的妙笔生花。
然而斐迪南觉得,最好的名字总还是那一个。
“The——”
“Pacific——”
“Ocean——”
波光粼粼,似是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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