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重重碰了一下,各自喝干。庄海霞挑衅似的把酒杯倒过来给李睿看,里面没有一滴酒液流出。李睿毫不示弱,也翻转杯子给她看。两人对视一眼,一起笑了出来。
庄海霞又要了两杯,道:“尝尝这儿的海鲜?”李睿不习惯光喝酒不吃菜,闻言点了点头。
庄海霞点了三样海鲜小菜:干焯海螺,辣炒文蛤,粉丝扇贝。
等了没一会儿,三道精致的海鲜小炒就端上了桌来。
李睿坐在湖边,感受着水天一色的景致,体会着历史文化的韵味,鉴赏着对面的窈窕淑女,心里快慰之极,此时又闻到这三盘海鲜的新鲜味道,更是心旷神怡,无法描述那愉悦的心情。
两人展开筷子吃了一阵,庄海霞用筷子指着辣炒文蛤,蹙眉说道:“辣,太辣,我吃不了,你多吃点。”李睿笑道:“再辣也辣不过这洋酒啊。”庄海霞嗔道:“反正就是辣,你都吃了吧。”
二人边吃边聊,庄海霞忽然间剧烈咳嗽起来。李睿忙给她递过去餐巾纸。庄海霞拿起一片来捂着嘴,半响才平静下来,端起酒杯,道:“我死我活本来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但你甘冒奇险,一个人跑到煤矿里把我救出来,这份恩情,我没齿难忘;这份胆量,我也非常佩服。我说恩公少侠,我敬你一杯吧。客气话不多说,都在酒里了。”她都这么说了,李睿也不好拒绝,只能端起酒杯跟她碰了下,再次各自喝干。
庄海霞真不含糊,两杯酒下肚,脸上一点酒意都无,招手叫来服务生又要了两杯。
李睿虽然刚吃了不少海鲜,可是这种酒后劲大,慢慢的有了醉意,浑身发热,脑袋发烧,不用照镜子,也能知道自己面红耳赤,但是心情极好,自得的笑了笑,拿出手机,看吕青曼没来任何消息,那就是好消息,心情彻底放松下来,又看了下时间,也将近十一点了。这个时间已能说是深夜,后海这里却人来人往,反而比之前更热闹了,看得叹为观止,只觉自己又开了眼界。
李睿问道:“你姥爷到底是哪个部委的大领导?”庄海霞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说:“发改委主任。”李睿吃了一惊,道:“炙手可热的发改委?你姥爷是主任?”庄海霞道:“啊,这么激动干嘛?”李睿喃喃的说:“真是大人物。你这样的,是不是已经算是京城王子党了?”庄海霞扑哧笑出声来,道:“你别抬举我了。我这样的连一根王子毛都不算,还王子党呢,切。”李睿奇道:“你这样的都不算?”
庄海霞说:“看过有关王子党的一本书没有,人家对王子党的研究才叫深刻呢。入门标准是,父辈必须是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且本身已经占据党政军高层,随时准备向最高宝座发起冲击。就凭这个标准,你觉得我算是吗?”李睿对这个概念很好奇,问道:“这是什么书?”庄海霞说:“这是什么书估计你也看不到。”顿了顿,又道:“书里对王子党的定义与划分非常严格苛刻,里面所列入的人物也都是真正的王子。到了现今这个时代,王子党的定义已经弱化了,一个郭务委员的儿子都能称得上是王子,其实哪里算是?至于我,更是一点边都沾不上。”
李睿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在北京,已退任与在任的正国级领导就不知道有多少,何况还有数不清的副国级领导,就算这些领导的后代都可以列入王子党,庄海霞不过是一个省部级领导的外孙女,又如何能够列入?只不过是个地位稍高的衙内而已吧。
庄海霞自顾自喝了口酒,说:“你要是想来北京发展,我可以求我姥爷把你调过来。”李睿问道:“你姥爷今年多大了?”庄海霞说:“六十四岁。”李睿沉吟道:“省部级领导的退休年龄是六十五岁,你姥爷也快退了。就算他把我调到北京,调进国家发改委,他退休以后,我得不到照顾提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