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头上了吗?”
李南方晃了晃有些发酸的肩膀,坐在了篝火前:“到时候,我会请求师母,每天多叫我几声天下第一帅,最好是在你坟前叫――不知道,你会不会被气活过来?”
很久不干家务活的李南方,帮师母挑水、劈柴打扫院子,外带打猪草喂猪,一直忙活到天黑,才被她撵着来找天下第一帅,担心他会被野狼叼走,那样晚上就没人给她洗脚,抱着她,给她讲故事了。
你能想到,猫儿那样蜷缩在老头怀中的师母,最爱听的故事,就是聂小倩吗?
聂小倩的故事,老头给师母讲了二十多年,不下一万遍,可师母就是听不够。
娶一个师母这样的女人,安家在穷山僻壤,给她讲一辈子的故事,哄着她发自衷心的夸自己是天下第一帅――这是李南方最大心愿。
也是最最嫉妒老头的主要原因,导致每次见到他,听他腆着一张歪瓜裂枣脸自吹时,总想给他来顿老拳。
“这些酸话少哔哔,来,陪我老人家喝两口。”
老头把酒葫芦扔了过来,李南方抬手接住,嘴角抽了抽,说:“我来找你时,师母三番五次的嘱咐我,不许陪你喝酒。因为我喝酒后,总是会鼻青脸肿的,让她心疼。”
“我养你这么多年,就算养只狗,让它陪我喝几口,它也会乐意奉陪的。”
听老头这样说后,李南方不再犹豫,拔开盖子昂首大灌了几口,眼睛一亮:“草,这是山外曹家的十年老酒?”
“那是。”
老他得意的拿下一只鸡,撕开,抛过来半只:“是我用一条狼鞭换来的,老曹那老不死的,还特么的亏了孙女似的,说我沾光了,怎么可以用羊鞭来冒充狼鞭呢?小子,你觉得,我老人家会分不清是狼,还是羊吗?”
“靠,你当然分不清!”
李南方骂了句,再次举起葫芦,一口气喝了小半斤才放下,捧着半只鸡大嚼起来。
不得不说,老头烤鸡的手艺,绝对是烂到家,要不是李南方干了一下午的家务活,实在是饿了,他才不会吃。
俩人说着,骂着,笑着,不大的工夫,两只野鸡都吃光了,葫芦也空了。
李南方举起葫芦,把里面最后一滴酒滴落在嘴里,醉眼朦胧的问:“老头啊,你说我为什么每次喝你的酒,总是醉的特别快,还浑身没力气呢?你老小子,不会是在酒里下了药,来暗算我――”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老头忽然暴起,抬脚就把他踹了个跟头,接着疯了似的,扑上来对他连踢带踹,但不会揍脸,专拣着小肚子这种不好见伤的部位揍。
而且绝不留情,每一脚,都是用上了全力,把李南方揍得满地乱滚,鬼哭狼嚎。
可他不为所动,抄起一根带火的棍子,狠狠鞭打在他大腿上,嘴里嘶声叫骂:“草,还反了你个兔崽子了,你算什么东西,敢把我老人家的一番好心,当做驴肝肺!”
“就你这熊样,哪一点能配上我老人家的小姨子?给你脸,你还真不要脸了!”
“敢用见不得人的手段,让我小姨子没脸见人!卧槽,不就是她在网上勾搭几个男人玩儿吗?真以为老子不知道,这些年你糟蹋了多少女人?自己当了婊砸,还特么的嫌弃我小姨子鬼混!”
“如果不是我老人家年纪大了,你师母对我有很崇拜的不行,你觉得,我会把小姨子让给你?都说小姨子的半边屁股都是姐夫的,现在我把属于我的半边屁股让给你了,你还特么的来本事了,嫌三嫌四的,不知道死字是咋写了吧?”
“我让你惹我小姨子哭!让你惹我小姨子现在高烧不退,让你因为狗屁的自卑,就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