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在他死后,就会弄他家人。
“唉,你死了,也好。可你在死前,怎么又和老子说这种没用的话?”
有些不解的摇了摇头,李南方把那支沙漠之鹰悄悄扔在旁边垃圾箱内,走出了赌场的后院,来到公路上后,顺着人行道信步向东走去。
卡拉维奇与博夫斯基相继死去后,就再也没谁知道闵柔是怎么被送出澳门,又是以何种方式偷渡到欧美地区的了。
所以就算李南方再牛逼,再怎么不甘心,也唯有在街上没头苍蝇般的走着。
他希望,能用散步的方式,来让乱成一团麻的脑子,清醒一下。
世界,太大了。
要想彻查闵柔的去向,别说是李南方一个人了,就算他给荆红命打电话求救,广撒人手,也不次于大海捞针。
口袋里的手机,叮叮咚咚的响了起来,李南方顿时心中一动,连忙停步,拿出了手机。
卡拉维奇临死前,说李南方可能会感激他。
他凭什么,能让李先生感激他?
就凭,他在飞身跳下高楼来时,那姿势相当风骚,销魂,给李南方呈上了精彩一幕?
明显不是。
李南方猜测,很有可能是卡拉维奇在临死前,忽然良心发现,安排人给他留下了闵柔的去向线索。
来电不陌生――在李南方最需要陌生来电时。
不但不陌生,还特熟悉。
无论李南方需要,还是不需要,现在都得接听的。
而且,态度还得相当有礼貌:“小姨老婆,找我毛事?”
岳梓童的回答,很具备成为女流氓的潜质:“想强女干你了。”
“到时候,我肯定洗白白了,任由你百般蹂躏我,都不带说一个不字的。”
说来也怪,听到小姨老婆的声音后,李南方那颗乱糟糟的心,忽然平静了下来,有种故乡的味道。
也让他注意到,很多行人都对他指指点点,就好像他脸上长了朵花儿那样。
他脸上当然没长花。
却有血。
那是在维纳斯赌场的地下监狱内,残杀博夫斯基等人时,溅在脸上的鲜血,脑浆。
刚才在赌场后院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大火所吸引,几乎没谁注意到他脸上有问题。
现在他已经远离了火场那边,连消防车的叫声都听不到了,别人当然会注意他了。
幸亏他穿的是藏青色立领中山装,鲜血溅在身上后,不怎么显眼,不过就是脸上能看出来。
这也没办法。
谁让他是个小白脸呢?
意识到这样走在大街上,会影响市容,惹来热心市民的关心,李南方连忙抬手擦了擦脸,抬头看向四周,想找个洗浴中心,好好泡个热水澡。
等他看到一个洗浴中心的牌子时,岳梓童结束了与他的打情骂俏,低声问:“你那边是什么情况?没找到小柔吗?”
“找到老闵了。”
顿了顿,李南方说:“不出意外的话,她已经被送出澳门,前往欧美了。”
傻子也能知道,一个冰清玉洁的黄花大姑娘,被人贩子带到欧美后,会遭遇哪些不幸。
岳梓童不是傻子,而且有着六年的特工经验,所以比普通人更清楚,这些被人贩子贩卖到欧美的女孩子们,结果会有多么的糟糕。
沉默了片刻,她干脆利索的问:“需要我做什么?”
闵柔已经出事,这时候再怎么咬牙发狠,跺着脚的痛骂维纳斯赌场不守规矩,都是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