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块腱子肉不时地颤抖着,横流的汗水在阳光照耀下,泛着金色的光泽。
这些人在对打,在一个短发女青年的监督下。
六组,十二个人。
这些棒小伙对打时所用的功夫,可不是花架子跆拳道之类的,也不是看上去杀伤力很恐怖的泰拳.
表面看上去,他们和村夫对掐没什么两样。
抬腿,出拳,都没有任何的章法。
但像李南方这种打架的大行家只需打眼一看,就能看出这些人都是有真功夫的。
真功夫,就是杀人的功夫。
在战场上杀人时,还需要像跆拳道那样,无论是抬脚还是出拳,都要力争好看吗?
错,那只是在表演。
或者说,是在给人当一脚就把蛋黄踢碎的活靶子。
杀人,压根不需要任何的花架子,无论是扣眼还是锁喉,袭胸还是撩阴――绝对是无所不用其极,以尽快重创,杀死对方为目的。
“呀,哈!”
李南方倚在一棵树上,好像个卖笑帅哥那样津津有味的看到这儿时,其中一组身穿黑色短裤的棒小伙,蓦然大喝一声,纵身飞起,一脚就重重踢在了对手肋下。
对手发出一声闷哼,身子斜刺里飞了出去,脑袋撞在了一颗碗口粗的花木上。
哗啦一声大响,下了一阵急促的花瓣雨。
棒小伙却像没事人那样,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满脸不在乎的晃了晃脖子,眼神凶狠的盯着对手,缓缓抬起了右拳。
只要不死,战斗到底!
负责监督他们对打的女青年,脸色虽然依旧波澜不惊,却微微点了点头。
看来,她对手下的表现还算满意。
十多个大活人,又是身负保护岳家的重担,现在忽然来了个陌生的李某人,站在那儿叼着烟卷尽显他吊儿郎当的本色,却没谁看他一眼。
非但如此,相貌普通的女青年,还制止了脑袋差点把花木给撞断的棒小伙,继续挑战对手,伸出右手食指,对俩人中的获胜者,轻轻勾了勾。
意思显而易见:“你过来,让我教训你。”
获胜的棒小伙,脸色立即凝重了起来。
不但没有过去,反而在深吸一口气后,向后退了两步。
其他对掐的五组棒小伙,这时候也都停止了对打,迅速跑到了二门西边,排成了一列。
双手到背在背后,两条腿二十五度角的岔开,尽显他们的大兵本色。
真心讲,对他们这种很职业化的站姿,李南方并不是太感冒。
无他,这是强到地球都容不下的美帝大兵,列队时惯用的站姿。
或许这个站姿,才是最能体现军人威武霸气的。
李南方就是看着不顺眼。
没有理由。
就像他不屑岳梓童用这种方式来给他个下马威一样。
这群棒小伙打的再精彩,又能怎么样啊。
相比起浴血拼杀过无数次的李南方来说,还是太嫩了点。
包括那个短发女青年。
李南方曾经在总院重症监护室外的走廊中,见过这个女青年,知道她是岳梓童的贴身保镖,是荆红命亲手调教出来的。
这位,肯定是个杀人的行家。
李南方再怎么不屑她,却也知道被荆红命调教出来的人,绝不是简单人。
可他就是不屑。
别问为什么。
“呀!”
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