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地,看到有两个人走进罂粟田间的石子小路后,爱丽丝就蹭地转身。
她要用最快的速度,跑出竹楼,冒着大雨跑到那个男人面前,跪倒在他脚下,号啕痛哭着说对不起。
只是她刚转身,就看到月姐正用犀利的目光看着她。
月姐的目光,就像一把刀,割断了爱丽丝的双腿。
让她呆愣当场,再也不能动弹一下。
月姐不喜欢爱丽丝跑出去,给李南方赔罪。
哪怕她曾经犯下致命性的错误,差点害死月姐,让她建国的野心胎死腹中。
隋月月能说服爱丽丝变成一个有理想,有梦想,像她一样有野心的年轻人,可是费了好大力气的。
如果爱丽丝那样做了,就会再次沦落为一个花瓶。
隋月月在建国之前,急需的不是花瓶,而是一个能被她完全控制的帮手。
爱丽丝不是没能力,只是这些年当花瓶当习惯了,从而完全忽视了她其实很优秀的现实。
其实,不但隋月月不希望爱丽丝跑出去,就连岳梓童也是这样。
她们姐妹在化干戈为玉帛回来后,可没谁对月姐说,她们之间曾经进行过一场友谊赛。
爱丽丝是不敢说——真让月姐得知,她的野心居然膨胀到要独霸李南方的地步,还不得趁早把她干掉,以免后患吗?
岳梓童是不想说。
岳总用她的善良,她的宽宏大量彻底折服爱丽丝后,完全可以把她当做一颗安插在隋月月身边的棋子所用,全天候二十四小时的,向京华汇报这边的最新情况。
让爱丽丝以后能成为李南方名正言顺的情人之一,给予她想要的尊严和梦想,就是岳梓童放过她后,再给她开出的价码。
由此看来,岳梓童为争取爱丽丝,也算是下了血本。
不然,有哪个女人,愿意别的女人来和她一起,分享她的男人呢?
既然两个老大都不希望爱丽丝跑出去,那么她只能站在那儿,自窗口看着走来的那两个人。
这俩人,一个是大科勒。
一个,自然是被三个女人望眼欲穿的李南方了。
暴雨倾盆,罂粟花随着狂风乱摆,这俩人却没有打伞,就这样昂首挺胸行走在雨雾中,男儿气概十足。
当然了,至于被冷风冷雨可劲儿践踏下的身子,正在急促哆嗦着这种小事情,是必须要被无视掉的。
还有李南方不加掩饰的埋怨:“卧槽,你他么的外出找人,就不知道带个雨伞之类的?”
大科勒满脸的苦笑,抬手擦了擦脸,解释道:“李先生,当时我们接到月姐的命令后,都像娘老子走丢般的着急,谁还顾得上带伞呢?”
听他这样说后,李南方心情稍稍好了点。
虽说他才不愿意有这么一群人渣儿子,但能被大科勒主动尊为娘老子的感觉,还是很不错的。
稍好点的心情,也让他再说话时的语气好了点:“那你总该多穿几件衣服吧?没有雨伞,你们多给我披几件衣服,也能有效防止我被淋感冒的。”
在狂风暴雨中光着膀子的大科勒,回头,目光幽怨的看了眼李先生。
他实在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了。
这儿是地处亚热带的金三角好不好?
生活在这儿的人,没有光着膀子到处跑,就已经是很注意形象了,有谁会像华夏冬天里的北方人那样,出门要穿好多衣服啊?
相比起其他几十路漫山遍野搜寻李先生下落的兄弟们,大科勒等人可是走了狗屎运,才误打误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