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远桥不答话,神情冷峻了几分,暗想宋楚扬这话什么意思,知道我手下人马无处落脚,想要趁火打劫?可是宋楚扬手下芝麻一点人手,蛇想要吞象,未免太自不量力了。
宋楚扬起身:“指挥使想要见面详谈是坦诚,但是一不进大厅,二不喝茶水,这是顾虑周全,我也愿意坦诚和指挥使交流,但有些事情也要顾虑周全。”
“还请星帅明示。”闵远桥也起身朝宋楚扬拱了拱手。
宋楚扬急忙摆手:“指挥使不必客气,你只是想要一个安身之地,可是指挥使想过没有,其他人,是否会容忍给你一个安身之地?”
“我们平常又没有什么仇家,只不过是跟着邱玄英,各自为主罢了。”闵远桥紧皱着眉头。
宋楚扬叹了口气:“可是指挥使的老上级邱玄英,被定的谋逆之罪,且不论这罪名真假,至少世人都知道邱玄英家眷肯定很惨,你身为他的心腹下属,日子能好过到哪儿?只怕大家都等着看大帝如何发落吧?”
“这么说,掠影提辖府不欢迎我们了?”闵远桥悲叹地望着远方。
宋楚扬摇摇头:“我若是不欢迎指挥使,就不会和指挥使费心思见上一面了。”
芮逸雪站在两人身后,现在是稍稍明白了这闵指挥使来找星帅的原因。
“既然把我们的形势分析地如此紧迫,却又愿意收留我们,是有什么条件的吧,行了,宋星帅还请明说!”闵远桥到底是老将,也明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
宋楚扬笑了笑:“既然指挥使如此坦诚,我就不藏着掖着了,我可以帮诸位找个安身之所,但是诸位的待遇可要大降。”
闵远桥与下属对视两眼,随后又拱手道:“我们已是无主之军,自然不能让星帅费心照顾,只是不知星帅这大降待遇是何意思?”
宋楚扬又坐在原地:“戴罪之人,就该有戴罪的样子,应该比贬斥戍边成员好不到哪去。”
“星帅是要将我们贬到不能手握兵权?”闵远桥不善地挑了挑眉。
“指挥使果然是聪明人。”宋楚扬朝闵远桥微微一笑。
“不行,我第一个不答应。”闵远桥的一名属下,满脸凶恶的站了出来。
宋楚扬给自己倒上一杯茶:“那就请回!”
“退下!”闵远桥朝属下瞪了一眼!
旋即,闵远桥默不作声开始思考,自己这五百万人马对宋楚扬来说确实是个威胁,而且作为戴罪之身,的确不能太招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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