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薄仲秋有度日如年的感觉,已经两天了,秦冲的三日期限即将到来,难道他妄想只用一天时间攻入业火城吗?
他穿着一身漆黑的铠甲坐在城楼一处太师椅上,目光望着南面,这套铠甲名为穿山甲,是武宗套装,它的几位前任主人都死了,都说这是一件克主的装备,拥有者往往活不过五年。
现在算算正好是第五个年头,安插在离城的旗子只活着回来两位,秦冲除了把离城武者扩充到几个主力兵营之外,还玩了个换衣服迷惑敌人的小把戏,也没玩过什么新花样。
这让他放心不少,一个驾着飞兽的人疾驰而来,看清楚了是自己人,城防打开了一个缺口,一人一兽降落到地面。
来者跑到薄仲秋面前,表情有点难看,
“禀报城主,属下未见到麻雀大人,接见的人是个独眼,他说暂时抽不出多余的人手出来,让…让大人再坚持些时日。”
“放屁!”薄仲秋一拍椅子吼道,
“不打算帮忙就直接说,跟老子玩这套,等我活捉金燕儿,杀了秦冲拿到天盟令牌,他麻雀得亲自上门来找我谈,老子非得让他大出血不成,不止他,西门老儿和庞蛮子哪个不想要,价高者得!”
“城主,麻雀大人那边的问题确实不小,最东边的一座城被攻占了,守城的是索岚,死伤不下三万人,十五位武宗全灭!”薄仲秋脸色狂变,一把抓住了男人的领口,几乎是狂吼着出声,不怪他大惊失色,索蓝是武力在他之上的圣域武宗啊,麻雀手底下的最重要的三个人之一。
攻占一座城,索蓝被杀了,逼的麻雀亲自带人过去,谁干的?在他的认知里,除了天盟里像太叔衍那样的巨头,就只有王室了吧。
王室和天盟闹掰了?正式开战了?这么大的动静肯定风一般地传出来了,不可能一点风声都听不到。
“谁干的?到底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没有谁,是兽潮。”男人回道。兽潮?东边林地居多,而且是毒沼雾林的源头,兽潮隔三差五时有发生,但规模没有这么大的,更何况东面那座城就是专门为此而兴建的,防御力堪比要塞啊。
这时候又有一只飞兽飞来,骑在上面的武者一跃而下,急声道,
“秦冲一行人已经向北行军,队伍很长,人数无法统计,正倾全力杀来!”薄仲秋眼睛里射出渗人的寒芒,站起身吼道,
“兄弟们,一锤子买卖,全部就位,我再说最后一遍,临阵脱逃者,无故后退者,不听命令者,杀!杀!杀!”其他人也跟着咆哮起来。
当夜,密道的一头被彻底打通,位置是在一个废弃的大仓库内。这里被弓凌渡的表亲接管,根本就没几个人,这么大一片地方薄仲秋的手下,早就有人虎视眈眈着。
一个接着一个人走出来,夜瑾隐藏在夜色里,多位刺客立刻分散来,一个巡夜的光头男正站着一棵树底下放水,脖子忽然一冷,瞬间被放倒。
其他各处暗杀正在不断上演着。随后是铁男、高加索、沈南燕等人出来,当屠夫营的人出来后,邢豪跟着去了主屋,地上摆放着十几具尸体,弓府已经被清空。
女人们被扣押起来,屠夫营那帮人都不是什么安分的主,眼睛炙热地盯着她们看,有的忍不住动手动脚撕了一个女人的裙子,这件小事夜瑾还差点翻脸。
邢豪当众发了话,
“今晚都给老子玩命,打下了业火城,一人赏一个娘们爽爽。”潜入顺利,他们的任务已经开始了。
业火城近在眼前,秦冲骑着一匹高头大马,身后跟着成片的阵列,多位身形魁梧的武徒推着巨大的器械,移动的时候后面扬起阵阵狼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