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婵几个纷纷摇头,从未听说过有这样一号人物,按理说,就凭他能驱使一头六级魔兽的技法,在兽领可称得上一霸了。
许良对他们并没有什么防备之心,直说道:“我随师父一直生活在这里,那些吃人植物就是我师父亲手培育的,我是被捡来的孩子。我的家在哪里,父母是谁一无所知,师父在寺庙门口捡到我的时候,我已经奄奄一息,不知道为什么,之前的记忆全都想不起来了。”
“敢问你的师父姓甚名谁?”秦冲问。
“陆柏。”
“什么?你是陆柏的徒弟?那个人已经活了上百岁了吧。”幽婵惊道。秦冲看向她,这个名字听起来挺陌生,看样子是过去天盟有头有脸的大人物。
囚禁在这里的人,或多或少都会跟天盟沾上一点关系的。
“陆柏是上一代盟主坐下的四大行者之一,他的称号叫驭兽行者,他的控兽能力非常之恐怖。上一代盟主死后,凯皇和申公家争夺盟主之位、四大行者也分裂,各自扶持新的追随者,陆柏和我爷爷是很要好的朋友,他站错了队最终被俘,四大行者在那次大战中全部销声匿迹,有的在战场上阵亡,有的被抓捕斩首,真不知道这个陆柏藏有什么底牌,竟然能保住一条命被关到这里养老……”
“你师父什么时候死的?”秦冲问。
“就在两个月前。”许良拿出一个小巧的令牌,
“师父让我有生之年能够出去的话,通过这个来寻找我的家人。有仇人想要杀我,若不是师父出手相救,我已经成了刀下鬼。”秦冲把他进来的目的说了一遍,诚挚地邀请道:“我能带你离开这儿,跟着我,如何?”徐良十分高兴刚要答应又犹豫起来,
“可是……你带我出去,只是想借助我的力量杀人,师父传授我技艺的时候说过,不可拿来大肆杀戮,常常让我在夜里冥想,和动物用共鸣交谈,师父说过,一旦让魔兽品尝到鲜血,它们就会越来越好战,你的力量也会越变越强,但最终将会失去控制,终究被自己的力量所杀死。”
“那是你师父老糊涂!”祁洪反驳道,
“这个世界的本质就是弱肉强食,他老人家只是想让你平平安安,或许是看到你的潜力无限,害怕没人引导你会自己走向毁灭,他的心是好的,但太保守。你师父已经入土为安了,遗言只是告诫,不是必须要遵守的规矩,你有自己的路,有自己必须要完成的事儿,刚才你还说有仇家想杀你,你处世和平的态度能报的了仇吗?你找到家人,发现他们正处处受人欺压,你怎么回击?当然是靠你的天赋你的能力,就你这幅很傻很天真的样子,一旦走出这里,即便你身后跟着三五头猿王,几个人也能轻而易举地把你玩死,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许良忙问。
“因为你不了解人心险恶啊!”祁洪一副循循教导的老夫子模样,
“跟着我这位主人出去,他会带你去见证这个国家的真实,你生存的环境太闭塞了,不正需要这样一个机会去搞清楚,自己人生的路究竟该怎样走吗?”徐良一时间哑口无言,他和师父在这里生活里十几年,每日苦练技艺,和几头魔兽为伴,便再也没有什么娱乐了。
更不了解外面的事,他种了很多很多的花,随着季节更替一朵朵盛开,化成璀璨的花海,让他手舞足蹈满足了几个月。
然后随着一年又一年花海也看腻了,他经常无所事事,师父临终前,讲起了外面的事也提及到他的一点身世,也劝解他有机会一定要离开这儿,他越来越想出去了,未知的都是恐惧的,他对此既兴奋又害怕。
秦冲感激地看了祁洪一眼,真没看出来这个粗人忽悠人的本事还一套一套的,动之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