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阎刹带着几个得力的手下过来了,还特地用绳子捆着一个人。秦冲在最贵的一家酒楼摆了酒席,宴请这两日招募的队伍中的骨干成员,同时把屠夫营、狮营、豹营各自整合的事情说一下,该任命职位的就给安排上,几乎重要的追随者全部都在场。
这场的场合阎刹押着一个人过来就显得奇怪了,周围人都在打量被绑着的年轻人。
长得倒是白白净净的,实力不咋地,真不明白他有什么特点值得被捆绑起来。
“头儿,这小子以前陷害过你,虽说他是我的手下,平时相处下来也还算不错,但我跟了你之后,自然是不能再保着他了!”阎刹一步步走上酒楼,在被捆绑的年轻人后背上拍了一巴掌,
“把头抬起来!”
“是你!”秦冲一眼就认出了,眼前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同为荀禄手底下的记名弟子,在一品居百般和秦冲作对,不惜对赌想要把自己搞的身败名裂的韩平之。
韩平之怎么也不会想到秦冲能发展的这么大,已经一跃成为新的豪门,肠子都已经悔青了。
他叛出家族之后,投了西门朽木,本以为能够混出点名堂来,让那些嘲笑他、赶走他的人后悔,可谁能想到这个新主子只坚持了几个月就完蛋了。
他跟着残余队伍东躲西藏,好不容易逃离了庞靖势力的追杀,家族自然是回不去了,只好跟着阎老大,一路北上打了好几仗,差点把小命都打没了。
“你怎么不说话?是已经认不出我来了吗?”秦冲看到他捏捏捏捏,一副胆战心惊的模样已经释然了。
那时候韩平之心高气傲,有家世有背景斗起来像头暴猴,而现在呢只是个苟延残喘没有任何能力反抗的老狗,杀一条狗能解气吗?
只是平白无故让人看笑话而已。
“秦、秦冲,我万万没想到会有今天,老天都在帮着你,你赢了,要杀要剐随你便!我、我要是皱一下眉头……”
“行了,明明害怕的要死,何必非要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看了只会让人觉得你真是可怜可悲。狮营不需要像你这样贪生怕死的人,你走吧,此生都不要再让我见到你。”秦冲对着押着他的一个人说道,
“给他松绑。”
“你、你不杀我?!”韩平之又惊又喜。
“不要再把我看作是刚入雾国什么都不是的外来者,我已经今非昔比,你也已不配作我的敌人,趁我还没有改变想法之前,你最好赶快消失。”松绑后,韩平之大着胆子要求道:“能不能给我一笔钱?”阎刹面露不悦,
“头儿已经宽恕了你,你连句谢谢都没有,还敢张口要钱,活得不耐烦了?!”
“给他半个月用度的钱。”秦冲说道,
“在这里人人都要靠本事吃饭,你既然出来了就要早点习惯。”秦紫萱把一个钱包抛了过去,韩平之攥在手里,对着座上的秦冲行了个礼,还想张嘴说点什么,最终还是没说,转身默默走远了。
申公弑看着外面的街道走远的人影,
“不该这般仁慈,这小子看起来就天生反骨。”祁洪晃着酒杯,
“一个小孬孬,杀他都让人提不起兴趣。”阎刹入座,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是我用人不慎,我曾经还派人追杀过头儿,谁能想到几个月后,我们坐在一起成为一伙的了,真是造化弄人,我来的晚了,先自罚三杯!”秦冲呵呵笑道:“对你我能一笑泯恩仇,对他我也可以对过去的恩怨既往不咎,深深伤害过我的,我绝对不会轻易就算了,我秦冲便是这样的一个人。”次日一早,队伍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黄海其亲自出来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