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刹有点醉醺醺地从酒楼里出来,和屠夫营的几个兄弟一块来的,那几个人拿着用命挣来的钱摸姑娘去了,嘴上都说剑盟要力抗大公国,到时候还不知道能不能有命在,在开拔之前,赶紧挥霍一把,免得人死了攒下的钱没花出去,那岂不是亏死了?
阎刹被撺掇还是没去,又喝了一通酒,他不是那么随便的人,毕竟之前是西门朽木手底下的二三把手,想要女人的话根本不会缺。
这一路走来也真是颇多感慨的,自打跟随了秦冲之后,生活过的越来越有干劲,他很珍惜身边的这帮朋友。
一个人哼着不成曲调的歌,他今天晚上就不会宫中了,直接去屠夫营的住地,在城区的一角,渐渐远离了主干大道。
穿街过巷,渐渐不见灯火,快临近子夜,这时候很多人都已经进入了梦乡。
阎刹的警惕心极强,忽然站在了巷子中间。
他仿佛听见了风里响起很轻的脚步声,猛然回头,身后没人,只有夜风阵阵。
难道是错觉?
他忍不住在心里说着,脑袋喝的有点胀痛,随即用力地拍了拍脑门。
向前又走了几步,一股劲风从耳后直接吹了过来!
他一下子酒全醒了,生死立判之下,根本来不及转身了。无法判断敌人的方位,更不好判断敌人的偷袭是近身还是远程的射击。
如果是远程射击,他只要超前一个滚身便可以轻松躲开,但判断错误,这么做会露出致命的破绽,恐怕还来不及起身就会被更凌厉的攻击黏上。
如果是近战的话,那么局势可就不妙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烈酒上头的缘故,被人逼近到如此近的距离,他已经能够感觉到耳根被劲风给刮伤了。
阎刹做出了一个极端的选择,他快速拔剑,对着腋下反刺过去,把后背就这样暴露在敌人面前。
他这儿一手‘反身刺’,是同归于尽的做法,要伤同伤,要死同死!
那道劲风陡然改变了方向,向着后面缩去,阎刹不敢掉以轻心,立即横剑护在胸前,快速地转过了身。
偷袭自己的人长得瘦得像个麻杆,其貌不扬,手上各戴着一对爪,在朦胧的月色下泛起轻微的红芒。
“你是什么人?”阎刹大声问道。
“嘎嘎嘎嘎,剑盟的核心成员果然有两把刷子,为了速战速决,我只好把带来的帮手一起叫出来了。”瘦男一下下很有节奏的拍手。
一道人影从屋顶上飞落下来,是个女刺客,身上散发出一团若有若无的雾气,也不知道是用的什么武功。
紧跟着,一个蓝衣光头术士出现了巷子的另一头,手上各拿着一个手环,啪的一碰,一股奇异的能量直接扩散开来,一道近乎透明的罩子包裹住了这一片区域。
“敢在都城行凶,你们好大的胆子!”阎刹喝道。
“嘿嘿嘿,受人召唤,今天晚上不止是你,剑盟中还有其他的人会死。”瘦男笑了起来,“这个秘密也不怕告诉你,反正死人是不会多嘴的。”
阎刹直接飞跃而起,现在可不是恋战的时候,他必须把这个情报快速地告知下去。
滋拉一声。
他撞在了一道近乎透明的罩子上,被挡住了,全力一剑劈上去,溅射起了一团雷火花。
斩不开,阎刹能够感觉到一股牵制的力量在身后,扭头看去,那个手持手环的术士身子微微颤抖着,自己的全力一剑被他吸收走了大半。
这是一种类似力场的术法,破除其实很简单,只需要两三个人朝着一点攻击,但若是只有自己一个人,那可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