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午城门外。
这几日炎氏、易阳、井自道等人陆续离开了,剑盟都派出了相应的人去送行,炎无命是炎氏里唯一继续跟随秦冲的人,他和乐瑶已经成为恋人,走的时候,作为父亲炎屠只是告诫他别逞强,希望有朝一日能够抱上孙子,儿子能衣锦还乡,而不是要白发人送黑发人。
炎无命和父亲拥抱了良久,最终目送着他们跳上了一辆辆大车,带着数百人浩浩荡荡地走远了。
当日下午,易阳也收拾妥当,乐晋安和沈南燕过来送他,乐晋安则早就知道了这位好友的决定,两人谈笑风生,互相鼓励,这次分别,不知道下次见面会是什么时候了。
“你小子挺行嘛,我这个王室旧主垮台啦,你则成为了雾之国的新王,作为你的至交,我有句话要提醒你一下。”
“你说。”
两人单独站在林道的一个草坡上,望着远处的云霞出神。
“跟我说句实话,你的心还在不在剑盟这边?或者说你还把不把自己当做是剑盟的人?”
“晋安,你放心吧,只要我在王位一日,雾之国便绝对不会与剑盟为敌。”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你可不要放了是谁把这个王位主动让给你的,走吧,别让他们等得太久。”
易阳随口问道:“这句话是沈姑娘拖你带给我的吗?”
“不是,是我自己想问的,你现在感激秦冲,但是十年二十年呢,我们此去不敢说能打败大公国,如果秦冲能够复国的话,说不定会形成三足鼎立之势。对了,我是说假设,如果剑盟攻入了大公国的腹地,已成决战之势,你会不会跳起雾之国的这些人,再次走向战场去赌一次?还是固守着这块土地,做你的王?”
“这个……我不知道,现在这个满地疮痍的国家需要休养,等我有了可以去帮点忙的资本的时候,我会好好考虑一下的。”
“明白了,走吧。”
易阳带着从南域来的那些旧臣也上了大车,沈南燕看着一行人的背影,“聊得怎么样?”
“不太确定,我这个朋友现在也是走一步看一步,将来我们和大公国决一生死,势必要借助雾之国的兵力吗?这可是头儿的打算?”
“不,是我的私心。”沈南燕沉声道,“我这个师弟啊,很多时候过于逞强了,即便有外力可以借助,但不忍伤亡,只能不断地去逼迫自己。他送给了易阳这么大的一个好处,我们帮助这个国家的人付出了这么多,师弟他不要任何回报,但是我这个做师姐,必须要帮他争取到一些好处。”
“听说班图族长昨晚上找头儿,想要让他潜入西都一趟,和几个部落的首领碰碰面,是不是?”
“没错,你的消息倒是灵通啊。”
“我也从幽蝉那里听来的,据说要深入西都腹地?”
沈南燕微微地皱眉,“是的,确实是有些冒险,但西进计划,我们需要里应外合才容易打开一条通路,我师弟已经答应了,明天便会出发。”
“头儿的实力已经今非昔比,他的安全问题我倒是不担心,只是护国之战,剑盟这边已有两大部落投靠,势必已经引起了西都首领的警惕,对管辖区的部落一定会施加一些手段防范,这个节骨眼上去联络,千万要当心呐。”
“我会把你的这句话带到的。”
今日要离开子午城的人着实不少,田翼作为和狮王同一时期的人,豹营的创建者,对剑盟的贡献可谓是功不可没。
他的领军和指挥能力毋庸置疑,往往在战斗中并不如刑豪、铁男等人表现亮眼,属于在背后默默付出的人。
秦冲亲自来给这位老将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