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风暴老爷子病了多日,可看起来还这么神采奕奕啊,不,应该说锋芒毕露,这对老眼还是那么有神,那么的……咄咄逼人。”那位军部的侯爵低声自语道。
对风暴公爵颇多不满的重大人,这时候也蔫了几分,只是嘴里不爽地嘟囔,“很多久未露面的人都来了,还不是为的看老头子怎么被打倒,光有气势有什么用,打了败仗是事实,难道这次的军部大会不批斗他,反而还一味地称赞他啊……”
“重大人说这番话可就大错特错了。”杀戮大公笑了起来,“像他这样高傲的人,输也要输的有气势,不以一时成败论英雄,作为各都的首领,咱们过去迎接一下吧。”
说完,杀戮大公带着义子笑呵呵地迎了上去,如今也暴露出锋芒和野心的江大公,给人感觉像是一匹凶狠的狼,而风暴公爵则是老成犀利的鹰。
鹰和狼的争斗,是很多来看热闹的人最期待见到的。
“听说老爷子感染风寒,不但病情没好反而还日渐加重了,不知道现在好些了没有?”杀戮大公毕竟是晚辈,迎上去很关切地问道。
他的关切之色,在老人眼中更像是一种嘲弄。
像是在说,屋漏偏逢连夜雨,吃了败仗要被问责,手上的把柄也没鞥抹除,自然是着急发愁上火了,一上火就容易病倒,你也有今天啊!
“一点小病何劳江大公挂怀,我这把老骨头硬着呢,没那么容易垮掉。”
“那就好,那就好,我们这么多人都等老爷子您呢,以往军部大会都是由您来主导,今年可能要换一换人选了。”
“我已经一把年纪了,总是把持着大权不撒手也不像话,有时候人不服老不行,我一直都在找机会能够好好休息一下。”
两人当面握了握手,言语当中已经较量了多次。
“哦,这个是我最新收下的义子。”杀戮大公特地在风暴老头子面前介绍,“说起来,收义子义女这种事,还是学的老头子您,谁不知道您的义子义女有不少,男子譬如像你身后的这位,他年轻精力足,可以操持南都不少的事务,女子可以嫁给一些地位显赫的人,增进两家的感情,甚至还能够送到军部去进修,做个将军,将来当个百战将军都不在话下,对了,怎么不见您的那位当将军的义女呢?据说她还被提拔做了旗将,巾帼不让须眉啊,我一直都想见见本人呢。”
此话一出,谢三才差点没翻脸,哪壶不开提哪壶,很明显这位江大公是有意的,一上来假客套,就是要打击一下老爷子的气焰,对准要害部位捅刀子。
换做是别人,敢这么当面给老爷子难堪的,估计活不过一个月就会死翘翘。
可江大公不同,他是和老爷子平起平坐的人,个人的实力又是人尽皆知的一流高手,摆明了就是要上台,主动让位还好看一点,不主动的话,那就用各种手段把老爷子轰下台。
荀长安更为愤怒,可在这种场合下他可没资格说话。
风暴公爵的脸上自始至终都平淡如水,回答的也十分的随意,“我那个义女战死了,江大公想要看见她,怕是没这个机会了。”
“真的死了吗?”
“我从不拿人的生死开玩笑,从前线带回来的消息,没能活着返回大公国,那便是死了。”
“也有可能被俘,或者反叛不是吗?”重大人插了一嘴。
“重大人,没有确凿的证据,还是不要开这种玩笑。”谢三才指正道。
“确实,不管宗将军是真死还是假死,反正在风暴老爷子心里已经死了,再争论这个已经毫无意义。”太叔横对谢三才记忆深刻,两人还曾交过手。
太叔横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