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瑛听到这个声音,从头顶凉到脚底,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
他的伤势极重,狼狈不堪,怎么还会有胆子回来?他的自信到底来自于哪里,还是说他仍旧有底牌没有亮出来?
平瑛跟这个人共事多年了,深知此人的可怕,若不是这一回设计将夜王和他几个棘手的心腹诱骗到中都去,在半途设下层层埋伏,他如何如何也不敢跳出来。
当他得知夜王还没有死的时候,心慌意乱,不惜一切代价家也是抓住他杀死他,眼看就要成功了,或许明天或者后天心里这块石头就能落地了。
可今晚,本该是他荣耀的一晚,发生了这样的变故。
这个用剑的丑男让他感到高深莫测,甚至都会让他严重怀疑,是不是那副丑陋的样子只是假扮的,这个人本就是夜王呢。
在东都要找到这样的剑客,除非到红公爵的龙卫里头杂找,否则几乎是找不到的。
不要忘了能够站在夜央宫的,都不是省油的灯,那个丑男可以以一敌众,毫发无伤,最令他不安的是——此人看起来举重若轻似乎哈欧不费力的样子。
他的隐杀功夫极高,以前还不是二把手的时候,杀人通常只用一剑,最多两剑,他的追魂剑,最强的就在第三剑上,被这个丑男稳稳地挡住了。
“夜王,你究竟是不是要带着夜之王庭在东都掀起混乱,拉着大伙一起死?”
“是仇兄弟吧,以前我选择安于现状,但现在这正是我要做的。”
“你果然有这种想法,那么平兄弟是没有冤枉你了?”
“什么平兄弟,一个谋权篡位的豺狼,他还不配把我害的差点死掉,这一切都要拜一个女人所赐,是不是啊,我的夫人?”
“放开我!”
平瑛从声音里听出来了,夜王的伤势并非回复,顿时放松了许多,“夜笙,你胆子倒是不小。你还回来干什么?来求一死的吗?”
“你问的真是一句屁话,这里是我住的地方,是我的家!我不会自己的家里,那应该去哪里呢?”
“你的家?哈哈哈,你已经垮了,怎么还不肯从春秋大梦里醒来呢,起火!”平瑛用力地击掌。
很快周围亮堂了起来,红袍女人被夜姬勒住脖子动弹不得,夜王靠在宝座上,嘴角挂着嘲弄的笑容。
在刚才廉刀故意向着平瑛发起挑战,要以隐杀来决战的时候,夜姬带着夜王混了进来,众人的注意力都在两人拼斗上,竟没有注意到。
夜王骄傲地昂着头说道:“你们跟着我也有些年头了,应该了解我的为人。这一年多以来,我被这个心如蛇蝎的女人诱惑懵逼,做了许多错失。我不该将老人们赶走,不敢让几位老朋友的赌场开不下去,为的是要让金流流入夜之王庭得势的人手里,不该对身边的人不信任,甚至在我外出被龙卫追杀的时候,第一时间不想相信安排行程的人,而是先将其处决,我以前残暴的就像是一个昏庸没有人性的暴君。但是——”
他看向众人道,“到了,当我被人出卖被人设计陷害,快要死了的时候,当我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绝望的时候,我醒了!我彻底地醒了,各位老朋友们,我可以不再做这个夜王,但我和东都红公爵的仇恨终究会因为其中一方死去方能休止,没有任何和平可言。”
“我被他这儿表面上的握手言和给骗了,这个女人,你们知道她是谁吗?”夜王伸手指着红衣女人。
平瑛要阻止事态继续恶化下去,“各位朋友,你们谁若是想要继续追随夜笙这个暴君的,听他胡言乱语的,现在就拔出你的武器来,我现在要清理掉这个恶魔了,叫人来!”
这里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