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自己有一天会变成废人,但他将秦冲这个搅动风云之人除掉,那此生便不再有任何遗憾了。
他的伤势恶化,除了身边的绝对心腹之后,不能让任何人知道,难免会军心不稳。
他是北都军部的旗子,是意志力的表率,是战无不胜的王,一旦被手底下的人知道,他渐渐就会不行了,大战将至,军心浮动是大忌。
每过几天他便要吐一次血,运功疗伤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两个时辰后,他的脸色从青转白,满头都是冷汗,喘息了几口慢慢地站起身来。
“一切都还来得及,你也不必这么强烈的去压制它,这只会让它发作的速度更快。”龙羽生一脸哀声。
“我所有的本事和修为都是师父给的,我杀了他,临死之前他打了我一掌,要将赐予我的一切都拿出去,我一点也不恨他,心里只会感激。拿走这一切很合理不是吗?只要让我完成了最后的使命,帮助大公国渡过这一次的危机,我想自己还能活多久倒也没有那么重要。”
“你现在的身体情况,有把握吗?”
“不知道,说真的我不知道。不过殷商骜似乎已经知道了,我的情况在不断地恶化,他要做先锋去跟秦冲拼命,也是想让我做收割的人。其实他那么得争这个,也有这一层含义在里头。”
龙羽生稍感意外道:“没想到这小子这么看重大义,难得的很呐。”
“被敌人打到了家门口,我们不能退了,也没有退路了。我的剑取来了吗?”
“取来了,当年你用这把剑傻掉了恩师,杀掉了过去最要好的生死兄弟,将铁信国荡平沦为大公国的北都以后,让我陪着你去的那座山下,将这把剑埋在了你师父的墓的旁边,我前几日到那里的时候,很多花都开了,虽然你不说,但我知道你每年都会去那里几趟,去扫墓对不对?”
“过去的事儿还替它做什么。”江戮伸了伸手。
龙羽生将一把银鞘的剑递了过去。
江戮缓缓地拔剑,剑身是深红色,这把剑沾染过无数的鲜血和英魂。
他将剑紧紧地握住,“老朋友,好多年未见了,这把剑一旦出鞘便会有血光之灾啊,阿龙,我们走吧,准备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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