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她多说什么,便见殷澄练转眼便换上了一脸嬉皮的盈盈笑意,随口问道:
“刚才听这个小鬼头说,关大人也是来看画的?不知哪位画师如此不同凡响,能把久居深宫的关大人也吸引至此?”
光风笑嘻嘻地抢着回答道:“是我干爹!”
“不许胡说!”关天瑜本就冷淡的脸色忽然一沉,本来花容月貌的一张脸顿时镀上了一层寒冰。
“光风他才没有胡说呢!小瑜是我们的干娘,小瑜的男人自然就是我们的干爹嘛!”霁月也从旁有板有眼地附和道。
殷澄练脸上的笑意却渐渐变淡了,他看着关天瑜异样的神色,回想起一些很久之前的事:“关大人竟有了心上人?我记性不好,还以为关大人做了冷面史官之后,就抛却了所有感情。想不到,多年以后,大人的口味并未改变啊。”
殷澄练别有深意地斜了画馆一眼,关天瑜冷漠的眉端蓦地蹙起,冷言道:“既然殿下记性不好,就不要勉强追忆过去了。”
“是哪个画师?”殷澄练目不转睛地盯着关天瑜的眼睛,皱了皱眉心,提着嘴角问道,“出身不俗的王画师?温文儒雅的张画师?还是丰神俊朗的刘画师?”
“是脸上长胎记的那个呀!”一个稚嫩的声音抢着回答。
“霁月!”关天瑜眉心深凝,瞪着一对秋潭般的秀目回望着殷澄练,“殿下,这是天瑜的私事,我自问与殿下的私交尚未笃厚至此,我来看谁,就不劳殿下费心了。”
“是他。”殷澄练当然没有忘记这个见过几次面的胎记画师,除了脸上的那块东西,那人确实风流倜傥、俊朗无双,但殷澄练的眉心越凝越深,犹豫了一下,才开口说道:“第一次听闻关大人的名字,还是从一位旧人口中。昔日随小白一同进京的姑娘,如今终于放下所有了吗?若果真如此,为什么偏偏你又选择一位画师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