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默默打量着他。终于,他看见老头彻底放下了拐杖,转身走进了屋里,抛给了画十三一句:“随我来。”
“坐。”老头随手指了指,画十三看到满屋子从地上到榻上皆严严实实地堆满了大大小小的废纸和废铁,他好歹寻了两个空地和京墨勉强坐了下去。
老头随手把桌上的一张纸揉成团扔到了身后的无数废纸堆里,似乎是对纸上的东西很不满意,也似乎是不想让旁人看到纸上到底是什么。
画十三听见,老头先是幽幽地长叹了一口气,然后莫名其妙地喃喃说了一句:“大半辈子过去了,如今,连我自己也分不清楚,我到底是罗布,还是鲁仲柱。”
画十三扫了一眼桌上凌乱无章的笔墨,他略略垂眸,不置可否地搭话道:“不管是罗布还是鲁仲柱,他们一生所谋的或许都是同一件事,对么?”
藏在蓬乱头发后面的眼睛里骤然腾起一道冷冰冰的寒光,苍老而阴沉的声音里似乎束满了戒备的荆棘:“对于火器,你到底知道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