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对方喝了几口少年这才松了口气,小心的把水壶里得东西一点一点喂给了对方。
等对方不再吞咽,他才拿过来自己胡乱喝了两口,站起来捧着枝桠上得雪重新装了进去把水壶放在怀中返回,再次蹲下身子背起地上得人继续往通往明阳县得方向前进。
眼见年关将近,天降瑞雪乃是吉兆,证明来年必将风调雨顺,五谷丰收……却不想早在月前一份密信送入皇宫,当今震怒,当即下旨请久不入宫的萧太傅进宫,召集秦相、中书省等大臣进宫议事。
深夜被急召,秦相让人更衣后从容不迫走了出来,站在门口得人急得犹如蚂蚁团团转,一见相爷出来顿时迎了上去,也不顾挟带得冷风会不会冲撞了相爷埋头快速说着什么,只见秦相眉头一皱,脚下步子不停低斥道。
“怎么回事?”
萧家那老匹夫竟然也被召入宫!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当下脚步越发快,见对方摇头不知,顿时低声骂了一句废物随后站定,让身边得人身子越发弯了弯,冷汗涔涔,其余府中下人顿时噤若寒蝉。
“爹?皇上连夜召你入宫可是出了什么事?”
秦家二爷秦思吉身宽体胖疾步而来,身上衣裳松松垮垮一身脂粉酒气,不用想就知道他从什么地方过来,见儿子眼中带有急色,秦相顿时呵斥交代了两句就转身离去。
出了门,秦淮然看了一眼皇城方向总觉得有些不安,踏上马凳进了马车往皇宫而去……
一进入议事殿秦淮然抬眼就见到中书省的诸位大臣都已在列,无不意外见到了一身道袍淡然看着他的萧臻于,顿时眸色一深顿了顿随即移开目光看向其他人,平章政事王猛,张桂,秦国公等人……
几位参知政事此刻拢手垂首,见秦相到了抬头看了一眼随后低头静立,殿内气氛肃然,让秦相脸色紧了紧赶紧上前拱手请罪却被皇上当场打脸,看着满地狼藉,秦相脸瞬间涨紫满脸惊愕,只觉得脸上火辣辣得,目光阴郁。
“相爷可知地上得是什么?”
秦淮然本来脸色青紫难堪,听见皇上得话顿时垂眼看去,顿时大惊,“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后背已是冷汗涔涔,眼神死死看着地上密折,只觉得大难将至也。
这上面竟然写着张驴到江南借着抚田一事草芥人命,贪污受贿,毒杀朝廷命官……
仅丰饶一个县就被他下令拆毁民房一千九百多间,到处乱挖坟墓,充作新增田地,导致江南一带怨声载道,民不聊生,出现了江南百姓起义之事……
又有流民得出现,只怕此事皇上已经察觉!张驴这厮竟然如此不堪大任,竟然连几个暴民都不能镇压杀了,还让人把证据送到了京城,当真是该死!
当下只能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连道自己有罪,请皇上降罪!
张驴本就是他得人,抚田一事又是他递得折子!再加上萧臻于秦国公这俩个老匹夫在,此事只怕难了了……想到此秦淮然蓄满悔恨自责泪水得眼里里闪过杀意和不安。
果然次日朝堂之上萧四郎一封折子上奏把此事挑了开来,众人大惊,纷纷看向秦相爷,都察院御史台闻风而奏,双方人马在朝堂上杀得个你来我往,因此事牵连甚广,动摇国之根本秦相本该被夺官问罪,却不想此事惊动太后,太后赶来力保秦相,皇上顾及太后不得不从轻发落,最终秦相得罪斥罢在家闭门思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