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的结果怎么样?”
“回殿下,果然是太子的人,人已被属下打伤,可惜让他跑了,属下无能”。
“她……没事吧!”
“……伤是没有,可…可说要见你!”
“嗯……”
“这次多亏了西将军,殿下要不去看……”
“你们这是并肩作战产生了感情么?要不是看在她的份上,这次户部西素生,本王怎会轻易容他?”
“是!恕属下多言。”
“饥民安排的怎么样啦?”
“已经安排妥当,西尚书那边也已经着手准备开仓放粮。”
“好!此时正是青黄不接时节,粮食的问题一定不能再有闪失!”
“属下明白。”
“嗯,赈灾的事就先交给云辰处理,你速去锦州和康烁公主道明情况,就说是本王的意思,然后……见机行事,护侧王妃周全。”
“是,属下遵命。”
声音未散,人已不见。
———
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了,房间里空荡荡的,竟有王府里的错觉。竹然看了看周围的陈设,确定还是在客栈。
刚要下床,就听见屋里发出的女声:“奴婢玉笛,奉殿下之命,保护夫人。”
声音冷淡,听不出波澜,吓得竹然一惊。
“嗯,王爷呢?”竹然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尽量平静,戒备的问道。
“玉笛不知,这是为您准备的衣物,还请夫人赶快换上。”
见是自己平日里的衣物,竹然的戒备也松了下来。“王爷要我穿女装?”
“是。”玉笛回答的干脆利落,没一个字的废话,确切的说她只说了一个字。
见状竹然也没再多问,赶紧穿衣打扮。看着脱下来的男装,又想着昨日无所顾忌的时光,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自由对她来说总是昙花一现,也许那样的放肆只有昨日一次,毕竟朱赫瑀不是天天有雅致。
坐在马车上,虽没有骑马那样颠簸,但也没了马上的开阔视野。玉笛坐在竹然的身侧,挺直的脊背,手习惯性的握成拳,一种剑拔弩张的感觉,无形中就给人一种压迫。
“夫人,殿下要您注意分寸。”大约走了一个多时辰玉笛突然开口说道。
话说的竹然一愣,要她注意分寸?什么分寸?刚欲脱口问玉笛,看她那疏淡的样子也就作罢了,问也是问不出什么的。
又走了一会,马车突然停下了。只听玉笛道:“到了,还请夫人下车。”
由玉笛扶着,下了马车,竹然感觉到她手劲之大,虽是无心,但还是捏得她肩生疼。
外面阳光强烈,已是正午了。竹然在马车里呆得久了,一出来头有点发晕。向四周看去,竟来到了一个村子,前前后后都是低矮的快要坍塌的草房,十分衰残。
由玉笛领路,竹然走进了其中一间草房里。
屋内杂乱不堪,引火用的柴草到处都是,灰尘扑脸,呛得人直想咳嗽。竹然心里正疑惑,突然看到灶台上坐着一个女子,穿着军装,头发利落的梳着,拿剑的手臂正在滴血,但神情自若,好似不疼,眼里充满了狠绝。
女子听见声响,先是兴奋,但看到竹然和玉笛后,随即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竹然看着,心一紧。
“他终是没来!”女子像是对玉笛说道,又像是自言自语,声音颤抖着。
“西将军,殿下说了不想见您,也从未喜欢过您,念在旧情,希望…希望你好自为之。”玉笛不忍心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