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朝后,众人向外走。身后蒋公公急跑到朱赫瑀身边,上气不接下气的道:“瑞新亲王,圣上正在颐清殿等您。”
朱赫瑀心中疑惑,但面上不动声色,“有劳公公了,本王这就过去。”
蒋公公前脚刚走,朱赫瑀就对竹然道:“先在那边的凉亭等本王,本王去去就来。”
竹然内心的怨气还没有散,但这怨气不是对朱赫瑀的,身份地位,她从来不曾放在心上,只是赵怡红受赏,她心中有气。
凉亭下方的流水是通向华清池的,水中鲜活红鲤无数,竹然倚栏而立,却听有脚步声向她走来。
“臣张享,拜见侧王妃。”
竹然回身见是刚才在朝廷上替她力辩的门下省左尚书,连忙让他免礼。但心中疑惑,她和张享素不相识,他这是?
张享向来精明,知道竹然疑惑,开门见山的解释道:“臣来为侧王妃解惑。”
竹然笑笑,用疑问的语气重复:“大人为我解惑?”
张享言:“侧王妃不疑惑今日所发生之事么?”
竹然又是笑笑,等着听他后话。只听张享道:“只因一个字:情。”说完旋即告退。
“情?是朱赫瑀的情么?朱赫瑀对我竹然的情?”自言自语。
等了朱赫瑀一个时辰,他还是没有出来。直到听背后有人喊她:“竹然!竹然!”
回头时,朱赫溪已走到她的身边。“你当真在这里!”朱赫溪握住竹然的手,感觉竹然手心里有什么东西,拿到眼前,却见手心处约有两寸的伤疤,失声道:“这怎么弄的?!”
竹然收回手,想到春游那日的情景,再见到朱赫溪心中觉得亲切,开玩笑道:“你三哥他打我。”
朱赫溪拽着竹然往前走,边走边说:“三哥才不会呢,三哥疼你还来不急!从实招来,这疤是怎么弄的?”
竹然见朱赫溪依旧是那么明媚,灿烂,心中怒气一扫而过,佯装哭声:“你这般追问,可是要重揭开我伤疤!”
朱赫溪一摊手笑道:“你这人可不识好歹了!”。
竹然抓住朱赫溪袖口,失笑说道:“我就是这般不识好歹,公主才知道啊!”
说笑打闹,两人已走出凉亭很远。朱赫溪问竹然:“三哥派人叫我带你在宫中转转,我才得知你来了宫中,说吧,你想去那里玩?”
竹然想了想,没说要去哪,反倒向朱赫溪道:“我向你打听个人,不知你能不能知道?”
朱赫溪突然来了自信,夸下海口道:“在这宫中,要说华清池的鲤鱼我不全都认得,除此以外何人我不认得,你问便是?”
竹然回忆道:“是个女子,身形消瘦,体弱多病,但长相极美,气质淡雅,我见犹怜的样子,不知是哪个宫的娘娘,你可知道?”
朱赫溪听竹然说不知是哪个宫的娘娘,在脑中搜寻了一下父皇朱昀的妃子,可其中倒没有这么个人物,想起自己刚夸下的海口,面子上有些挂不住,轻轻波动耳边鬓发,蹙眉道:“你在哪儿看见的啊?”
“东宫。”
“啊!啊!”朱赫溪一听是在东宫马上想起来了,“是沈妃!你打听她做什么?”
竹然见朱赫溪轻轻蹙眉,好奇道:“怎么了?”
“都说她不吉祥,宫里私下都传杜毓颜是她克死……”朱赫溪话说到一半,干咳两声不再说下去。
竹然想的是杜毓颜是朱赫溪嫂子,而朱赫溪就这样叫杜毓颜的名讳。直到淡淡的艾草药香,从她身旁飘过,她才回过神,却又被面前的女子吸引。
沈漓儿只是路过,看向朱赫溪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