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有左右衙卫。左衙卫以陆子磊为首把守皇宫后门重玄门。右衙卫以西子羽为首把守宫门午门。要想出宫,要么从重玄门出去,要么从午门出去。
林韵辰最终带竹然来到了午门。拿出腰牌,侍卫恭敬的刚要放行,后面一凌厉女声突然喝道:“站住!”
西子羽一眼就认出了身穿太监服的竹然。开门见山直接道:“临安王和瑞新亲王侧妃这是唱的哪出啊?”
林韵辰不去辩解,十分认真的对西子羽道:“子羽,这次是我林韵辰个人的事,和三哥没有关系。放我出宫,我欠你个人情!”
西子羽看了看林韵辰,又看了看竹然,语调冰冷道:“你想好了,我的人情你可难还!”
竹然哀莫大于心死,只听林韵辰道:“我用一辈子还你,行么。”
西子羽逃避,对侍卫道:“放人!”两人走出数步,西子羽朝林韵辰喊道:“我不稀罕,我要的你给不了!”林韵辰听后,脸部一僵,随即是涩然一笑。
出了皇宫。
竹然坐在前面,林韵辰坐在后面,二人来到一片旷野之中。竹然在前策马扬鞭,不顾一切的宣泄内心的所有不畅。
林韵辰不问也不发一言,只是在后头固定着马,保证着竹然的安全。
马渐渐停了下来,竹然靠在林韵辰的肩头,啜泣让她身体不停的颤抖。
不知过了多久,啜泣渐渐减轻。竹然朝身后对林韵辰道:“带我去天水湖,我不知道路。”
来到湖旁,竹然滑下马去,感觉不到摔在地上的疼痛,而是疯狂的向湖边跑去。
林韵辰赶紧下马去追竹然,喊道:“竹然!你冷静一些!”
竹然扑坐在地上,回头看向林韵辰笑笑,“放心,要是想跳,三年前我就跳下去了。”
爬到湖边,捧了几把水扑在脸上,大声问林韵辰道:“你想喝酒么?”
“你要是想喝酒,我们就去酒馆。”
“不用,这里就有。”竹然说着起身,踉跄向树林处走去。
来到一处,停下,抬头,看到了挂在树枝上的铁锹。三年的风吹雨打,铁锹已经腐烂。正如她和陆子寒的感情,到如今也已腐烂变质。
三年前的七夕节,陆子寒带竹然来到这里,在地下埋了一坛女儿红。
“以后每年七夕节,我都带然儿来这里。一年埋一坛女儿红,攒到五十坛。到时候我们就带着儿女和孙子来此取酒。五十年的光阴洗礼,五十年的情感酝酿。到时候我与然儿的感情会比一百年的陈酿,更浓,更醇,更香……”
林韵辰一改平日之态,不多言语,只是把酒取出。竹然抢了过来,仰头往嘴里灌。坛子太沉,坛口太大,一半倒在了嘴里,一半倒在了脖颈里。
“有酒别光一个人喝,分我一半。”见竹然被呛得剧烈咳嗽,林韵辰抢过坛子,仰脖续饮。
“不问问这里为什么有酒,今日我又为何如此不堪么?”
“七情六欲,人人皆有。如若你想说,不用我问,如若你不想说,问出来的话也是违心的敷衍。”
“这坛酒是当今驸马爷,康硕公主的夫君、陆子寒埋下的。”
林韵辰脸色不变,只是拿起酒坛,喝了一口酒然后才道:“确实是好酒。”
“三年前的七夕节,我与他在这里携手埋下了这坛女儿红……就在一个多月前他还说要放弃一切和我远走天涯……”
竹然不知自己是不是醉了,总之她的话特别多,把心里的一切都吐露了出来。
听完这一切,林韵辰脸色未变,只道:“每一个人都有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