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走!”杜毓炫没给竹然拒绝的机会,扛起她便向王府后门走去。一路上有好多人看见了他们,除了惊讶看热闹的还有跑去和朱赫瑀汇报的。
竹然挣扎道:“你干什么,觉得我此刻的处境还不够难堪么!”
可不管是竹然让他放自己下来还是奋力去挣扎,杜毓炫都丝毫不为所动的向王府外走去。
“放开我!杜毓炫你放开我!”竹然去咬他肩膀,他不顾疼痛的将她的头抬到他的面前,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道:“竹然!我杜毓炫喜欢你!”
竹然被他的话吓到,停止了哭泣,直直的看向他,等回过神来时,已是和他在马上,驶离了王府。
深秋时分,天气转凉,再加上坐在马上疾驰,已是觉得十分寒冷。杜毓炫将竹然放在身前,左手将她搂在怀中,右手去拽缰绳,漫无目的的疾驰。
良久无言后竹然道:“不出明日,京都城中就会传遍我与你的绯闻!”
“朱赫瑀根本就不在乎你,不如和我走,我们去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生活!”杜毓炫说着,握着她胳膊的左手又加重了些力度。
竹然只当他的话是玩笑,此时和他在马上疾驰,心中的压抑之感顿时有所释放。也玩笑的回道:“好啊!我们逃到天涯海角!逃到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
杜毓炫听到此话,瞬间拉住缰绳使马停了下来,看着竹然道:“如果我说的是真的!你可愿意?”
竹然被他灼灼的目光吓了一跳,挣脱开他的怀抱,使自己勉强笑道:“杜毓炫,我开玩笑的!”
杜毓炫迟钝了一下,灼灼的目光变得隐痛,随即捧腹大笑,笑够了装作若无其事的讽刺竹然:“我杜大公子怎么可能看上一个有夫之妇!你竹然充其量算是我众多红颜知己中最没有女人味的一个!”
竹然即使是看穿了杜毓炫的拙劣演技,但还是松了口气,心中暗暗去想杜毓炫你可千万不要在我身上动什么心思,不值得的,我们只是好朋友。
两人绕着京都城兜了大大的圈子,她依然在他的怀中,这样毫不避讳的和一个男子相处,也使竹然感到了慌乱,可是想到朱赫瑀也即将投入另一个女人的怀抱,竹然便在杜毓炫的怀中没有动。他们有衣服相隔,心中坦荡清清白白。同时她也想去知道朱赫瑀的忍耐极限是多少,他知道她与陆子寒的一切但就是迟迟不去发作,要是得知此刻她在另一个男人的怀抱里还不发作么?
杜毓炫看着竹然望着他环着她的胳膊发呆,突然拿开了他的手臂,解释道:“我对你可就是对朋友……你别误会…我是怕你冷才……”
马在一片旷园停了下来,竹然也才感觉自己的小腹部隐隐作痛。这个月的月信推迟了几日,今日才来,早上在朱赫瑀大婚中麻木,刚才和杜毓炫奔波中倒是让她意识到了疼痛。
杜毓炫指着前方道:“这里在夏天时种满了水稻,你见过水稻么?”
“在书上见过,和朱赫瑀出去时也远远的望见过。”
杜毓炫跑到前面去踢水稻收完后的老根,边踢边道:“我人生的终极理想便是在一个无人认识的古村或者荒山,携着妻子儿女,过普通人的幸福日子。可我偏偏是杜言卓的儿子,他又逼的我不得不去娶曹书瑶!”
竹然接过他的话道:“所以你故意表现的横行霸道,强抢民女,放荡形骸,只是想败坏自己的名声。”
杜毓炫转身去看竹然,笑道:“要不是那次我故意气我父亲,还认识不了你呢!”
“人和人相遇是一种缘分,那次如果我不从王府里偷偷的跑出来,也遇不见你。见你的第一眼,真以为你是个混世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