沪海的事儿在京城圈子里传疯了。
“那帮孙子坏规矩啦!”
最主流的声音就是沪海坏规矩,就没那么办事儿的,以后还有脸见人?
连带着,他们对王老实的处理也极为不满,太软了。
就如同某人说的,“这就不是赚不赚钱的事儿,爷们儿这张脸没地方搁,让人家抽肿了。”
如此说也不是不对。
沪海确实过分,玩儿手段腐蚀拉拢浩宇的人,联合起来欺骗浩宇,忒下作。
这样的还能叫人?
可王老实倒好,冲着浩宇的人下狠手,当然,那几个杂碎就该办。
沪海的人呢?
光把钱拿回来就行啦?
这么便宜过去了,以后再有人有样学样儿,还干不干事儿啦?
吴楠悦也忘了自己的管理责任,红着脸找王老实来了,人家王老实在家里悠然的品着茶,屋里还坐着几个货,都是奔这个事儿来的。
一进屋,瞅着几个人那叫一淡然,吴楠悦可不火冒三丈,若她能跳脚骂街,泼妇形象就鲜活了。
她冷着脸问王老实,“这事儿就那么完啦?”
王老实笑了笑,问,“先不说别人,你得向董事会进行说明,并检讨――”
总算轮到自己硬气了,吴楠悦板着脸说,“该我承担的责任,我绝不推诿,但是,对这个事情的处理,绝不能就这么简单粗暴!”
王老实看着吴楠悦问,“换成你,你怎么处理?”
吴楠悦咬着牙说,“报案!”
屋里的人都微微摇头,这就不是报警的事儿,警察来了就得走。
关海军站出来说,“悦悦,来先坐下,看你满头大汗的,喘口气再说。”
人家丫头鼓着腮帮子一言不发,也不动。
那意思你不给个说法不行。
王老实也不抬头,根本就没有回答的意思。
别人瞅了瞅,得,这位奶奶跟那位爷要抗上了。
宫亦绍只能自己张嘴说,“楠悦,这个事儿还真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恐怕报了案也没有用。”
“凭什么?”
宫亦绍问,“这类事儿只能报经侦,人家受里不受理的不好说,那是沪海,不是京城,也不是其他地方。”
吴妞儿不说话了,她也不是什么都不懂,沪海确实特殊。
就算真报案,没人管是极为可能的,就算真管了,结果也未必能如愿。
现实就是,疑难复杂不太好办的案件,又没有人情的,经侦有管辖权也尽量不予受理,造成很多当事人的报案难。
经济犯罪不比普通犯罪,有杀人放火了刑警必须马上去管,经济犯罪则可以被说成是经济纠纷,让你去找法院,反正这类犯罪都不是急茬儿的,耽误了也不会出什么漏子。
如果是有人情的,情况则会不同,甚至在没有管辖权的情况下,有的经侦部门也会努力创造出管辖权,受理立案。
沪海那帮货也不是没有人情的,浩宇人情抵消了之后,没准儿就成了烫手山芋。
走法律程序肯定不是捷径,反而会导致事情不可收拾。
真撕破了脸,影响浩宇的不仅仅是沪海,而是沪海周边广大城市群,这个是浩宇损失不起的。
吴楠悦泄了气,嘟囔着说,“就这么算啦?”
王老实说,“当然不能这么算了,先让他们办事儿,归拢资金。”
“钱回来了么?”
王老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