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拉着小六等哥几个喝了豆汁歇着。
小六不大明白钱四儿为啥闹这么大动静,这一晚上,一箱油都跑干了给。
那个叫大伟的一点影子都没瞅见,肯定啊,搁谁听见动静也得先藏起来再说。
六儿问老四,“为啥这么办?”
钱四儿得意洋洋,虽掩饰不住疲倦之色,却精神十足,“哥这叫打草惊蛇!你们啊,得进步,要学习,否则会被社会给糟践喽!”
其实他本该说得更官面范儿,不该用糟践这个词儿,临时嘴没跟上。
王老板要的是底细,不是抓人,再说了,抓了人又如何,钱四儿办这种事儿在行,可着京城,值得去的地儿都闹一下,用不了多会儿,那个大伟就得慌,要想接茬儿在京城圈子里混,必须想辙,那么王老板想要的底子也就出来了。
钱四儿总算办了件靠谱儿的事儿,大伟先生真的有些不知所措,毕竟四爷在京城圈里算个人物,听说就是蛮不讲理的代表人物,突然冒出来要办自己,还是花案。
问题是大伟也不清楚自己是不是真的把人家四爷的女人给祸害了,不心虚都不成。
甭管什么人,遇上自己害怕的事儿,第一反应就是回窝里。
大伟的窝不是家,而是周兴甫那儿。
不是一大早,而是半夜就等在周家大院外边儿候着。.`
等到太阳老高,周家院门打开,伟哥才从车里出来,揉搓了下脸,顾不上别的,赶紧进院子找周哥。
老周同志最近日子过的平淡,他就这样的人,不追求那种生活,除了必要的,基本上哪儿都不去。
他也看出来大伟脸色不对,就问,“怎么着,惹祸啦?”
大伟脸上尴尬,这话怎么接啊,惹没惹祸,他自己心里真没谱儿。
周兴甫拧了把热毛巾,擦了下脸,那叫一舒坦,大伟没说话,奇怪的看了大伟一眼,笑着说,“难不成真惹了谁?”
憋了半天,大伟同志低声说,“是钱四儿,正满世界找我呢。”
“钱四儿?”
周兴甫脑子里使劲儿想,钱四儿算哪一号人物,好半天才对上,“就是跟王落实走得特近那个?”
“对,就是他。”
“你哪儿惹着他啦?你们八竿子打不着的。”
一提这个,大伟满脸羞红,这特么的破事儿拿不到台面儿上说啊。
虽然没有明确,大伟心里认定就是自己哪儿不经心,睡了人家四爷的人。
磕磕巴巴的,大伟把来龙去脉说了,其实好多都是他自己猜测的,不大确定,外边人家这么传,他自己也信。
不光大伟自己信,周兴甫也信了七八成,大伟身上什么毛病,他是一清二楚的,就是管不住下半身。
原想着也不是了不得的,就没刻意去管,总得让下边儿人落得什么,要不谁拼命给自己办事儿。
周兴甫随手把毛巾扔盆里,转身奔里屋,边走边问,“除了这个没别的事儿?”
大伟十分肯定的说,“绝对没有。”
周兴甫想了半天,也觉得没其他的地方,可这事儿也得有个交代,他是知道钱四儿那类人遇上这事儿百分百要逮到蛤蟆攥出尿来。
怎么解决倒是不难,不外乎找个说和人,让大伟赔不是,摆个和酒,总之,得让四爷面子找回来,至于赔多少钱,那倒在其次。
“是哪个女的,你心里有数没有?”
大伟哭丧着脸,耷拉着脑袋说,“哥,我是真搞不清楚,最近也疯了点,没大注意这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