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却无实据,纵是蹊跷也无计可施。那府上主簿看出毛宗圣深色有变,细问之,那主簿非是外人,毛宗圣便与一一道来。那主簿言道:“老爷,此事内中定有隐情,不如我等使下敲山震虎之计,令其道出,再做计较。”毛宗圣甚有兴致,命主簿速速说来。那主簿言道:“观那蒋员言行,恐是老管家掌握了他的罪证,或是买官鬻爵、或是草菅人命,必然不是小罪,因此蒋员才如此焦躁,要对那老管家灭口也不无可能。此时老爷可命几个心腹人,扮作大理寺的公差,抬着软轿前去传话,只说是大理寺卿因府上老管家成安福出首,特来相请对质。那蒋员要是不敢前去、行银使贿,便是有罪,老爷便可深查。若是那蒋员随着前去,便令手下人在僻静处再问是否是太中大夫汪士钜,蒋员必然不认,令手下人磕头认罪,只道是死罪,惊了大人的虎威,却要那蒋员不要声张,否则走漏消息,那汪士钜必然逃脱。那蒋员久在官场,知道这其中利害,况且见眼前是大理寺的公差,也不好大动肝火,不过叱骂几句也就便了。”毛宗圣言道:“此计虽好,倘若此事败露,你我不好交代。”那主簿言道:“老爷放心,那蒋员必不肯大肆张扬,老爷若是担心手下人,事结之后,可令其等到下界享些自由,百年之后回来,给个肥差,这些人必然誓死效命。到时即便是那蒋员寻了大理寺,也是一桩无头公案,或许还能探出汪士钜的把柄。”光禄大夫言道:“此计甚好,速传张小甲前来。”待张小甲到了,那主簿授了秘计,张小甲带着人分头行动。
次日,便有五六个衙役带着轿夫前往太中大夫府而来,告知门房,只道是大理寺的公差来请蒋大人到堂叙茶,与老管家当堂对证。门房急忙告知胡三,胡三跑进内府将此事言说,那蒋员听了,犹如五雷轰顶,瘫坐于地,不知如何是好。那身畔夫人见了,也是大惊,连忙询问,那蒋员言道:“祸事了!”连忙令夫人家眷赶快收拾细软,由十数个死士护着从后门逃走。那夫人见此,知道大祸临头,也不敢多问,连忙回去收拾细软。身旁死士言道:“主人,事到如今,不如先杀了几个公差。”蒋员强装镇定道:“不可,速令门房将其等招进府来,好生款待,我等趁此时机速速逃去。”
待门房将众公人招至府中,端上香茗果品,那些公人不断催促起行,下人们只顾着伺候,哪里肯去通报。张小甲言道:“速速通报你家老爷,若是过了半个时辰,大理寺将有甲士前来,到时大人面上必不好看。”那死士问道:“今日我家老爷偶感风寒,方才正在请脉,待服了药、更了衣便行。只是不知是何事令上差们如此着急?”张小甲喝道:“大理寺办事,莫非还要与你禀过不成?”又过了半刻,张小甲焦躁,喝道:“倘若你家老爷病体不愈,我等也不再等了,直接去禀过大理寺卿!”言罢抬腿便走。那死士连忙赔笑,言道:“大人何必焦虑,弟兄等一路远来,甚是辛苦,我家老爷备了薄礼,特令小的孝敬各位上差。”言罢命人拖来一一个金盘,上面尽是金玉之物。张小甲示意手下收了,和颜悦色道:“兄弟有所不知,我家大人脾性甚是急躁,我等也是无奈。既然蒋大人如此深明大义,我等再等上一刻钟,回去便称大人确是有疾在身罢了。只不过门外尚有四个轿夫,倘若他等说了出去,也是不好。”那死士明白,又命人进献了一盘黄金。
话说那太中大夫,先遣了众家眷逃去,又带着四十多个死士从后门逃出,却不想那光禄大夫的主簿早有准备,亦命着十几个人扮作大理寺的公差在此等候,见了蒋员出来,高喝一声:“请大人升轿!”好似一声霹雳,惊天动地。那蒋员知今日大难临头,狠一狠心,令众死士将公差等斩杀。那些公差见了死士各拉刀枪而来,早就吓的作鸟兽散。蒋员更加确信,这些官差必是大理寺所派。这些公差眼见蒋员遁去,急忙燃了信符报与毛宗圣,毛宗圣大喜,命众公差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