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巨岭大川、这方圆之内暗藏着广阔天理人心乎?这棋枰上的棋子,看似是将军指挥若定,实不过是这天下人生存之道罢了。”那银鬃犼道:“道兄一语,点破我之迷津,实在高明。”那白泽道:“今日你我道友难得相聚,博弈只为娱情,不如我等仿照凡人,就这象戏赋诗,以助雅兴可好?”那二兽道:“我等无甚才学,还请道兄先来。”那白泽道:“那贫道献丑了,我将这棋枰比作大地,赋诗曰:
纵横交错天下土,生长万物归王属,
耕种之人难果腹,却有余心争汉楚。
盛世重加租徭赋,乱国又逢旱涝淈,
世间朝野皆如此,兴来民苦衰亦苦。”
那二兽皆拍手叫好。那白泽道:“我等乃是兽类,并非如人等通韵律,二位道友见笑了。”那四不像道:“道兄,贫道也有一首,我把这将帅比作人主,赋诗曰;
禁苑雄阔宫墙高,犬马群中难早朝,
勾心斗角由来久,皇家自古亲情薄。
伦理仁义皆不顾,却禁民怨防川潮。
君王自古天来定,凡人哪堪半分毫?
二位道兄以为如何?”
那二兽接连称赞。银鬃犼言道:“贫道腹无诗文,为道兄们雅兴献丑了,我将兵卒比作凡间兵勇,赋诗道:
身无田土半抔墩,为争城池抛双亲,
是非对错皆不顾,浑浑噩噩受欺惛。
满心富贵临危立,遥想过河勇冠群,
不知功名天注定,人生成败看出身。”
那二兽听了,也是默默无语。那银鬃犼苦笑两声道:“今日我等小聚,本应畅快淋漓,不想竟然贫道搅了兴,贫道再赋诗一首,以达歉意,我将那車比作行军布阵的将军,赋诗曰:
身披耀甲掌重丁,不畏敌强为战功。
洞察力势权衡弊,主弱臣强震朝廷。
乱世冲突九万里,盛世掌权履薄冰,
一旦狡兔伏猎尽,难免受却一刀刑。”
那白泽言道:“世人确是如此。我等乃是方外之人,何必被世人忧愁?贫道再作诗一首,单把这炮比作谋士刺客,诗曰:
权以阴谋非正道,片语瓦解金汤城。
身负异才人不晓,谈笑风生建奇功。
百万军中除敌首,义气千秋却无名。
若无情利身前惑,谁曾寒夜孤身行?”
那四不像道:“道兄言之有理,贫道看着士也有一比,好似帝前羽林,诗曰:
一心护主安,不离四方天,
可杀不可辱,凌厉在御前。
抛却名和姓,合力挽危澜。
从来门庭耀,不见经史传。”
三人抚掌而笑,那白泽又道:“二位道友自谦过甚,对这象戏也是了悟颇多,不过贫道倒是问问,这棋枰中那子最为厉害?”那四不像道:“当然是将帅最为厉害!众兵为之捧月,倘若有丝毫闪失,胜败自论。”那银鬃犼道:“道兄差矣,这棋子中最厉之物乃是車,披坚执锐、横冲直撞,有哪个敢近身而战?全都是望风而逃。”那四不像道:“若如此说,車也不尽然,倘若士相俱全,双車也难破其阵。若论兵贵神速,炮自当仁不让。”那银鬃犼道:“炮虽能隔山打子,却不能自救于前,遇强则弱,遇弱还强,非是正道,那马可做先锋,不行寻常之路,亦能破炮。”二人争论不休,那白泽道:“二位道友可曾听过一首古诗:‘世事如棋局,胜败从无数;棋局如世事,觉悟堪有人?’,这棋局之中,各子皆有所用、各有所长,实难分个高下。”那四不像道:“此言有理,不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