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应轻罚,孤念你肯伏法,便赦免你的死罪,改罚五十军棍,打出山门,从此不得再入凤鸣山。”那李纯转瞬之间死而复生,连忙磕头谢恩。那三公看在眼里,心中暗笑:莫看这李成道表面义正言辞,不过是个外强中干之辈,必是畏惧天庭,方才找个由头赦免一人,好让那些天兵屈服,也好有个台阶而下,如此树立威信而已。三人心下自明,都不去求情,可是那些天兵见了,纷纷磕头请求饶命,成道不理,将犯由牌扔下,命刽子手行刑。那三公一见,大出所料,不由唏嘘。那些刽子手东瞧西望,不敢下手,深知这些天兵,各个都是有些背景,否则也不能当得亲兵,今日一刀下去,恐怕明日便有报复之苦,因此各个观望,倒盼着那个大臣能够出言相救。
成道见此,又命九卿各执金刀,分别将那守门、镇殿将士一一枭首,若有不为,按矫旨兵变罪论处。众人街是天庭有品之官,怎能为这等活计,但人人见了成道斩了天官,因此各个惜命,不敢不为。待斩了众人,有九道金光被吸入观世镜当中。成道又命众太常掾责罚太常丞等。那些小官多受上官委曲,见昔日作威作福之人今后已贬至庶人,终于可解心头之恨,于是人人擦掌、个个磨拳,只打得那些官儿血肉模糊,方才罢手。眼见场下那些天兵各个垂头丧气,不似先前那般气焰嚣张,成道方才离去,详陈了守山兵将假传圣旨、蓄意哗变之事,拟成奏折上报天庭,并拟擢升正世神、明神为太常丞、大司农丞。
那恒元宫三公,校场上看得真切,此时却怕引火烧身,竟不敢言,那司空元光神早燃起信香报与玉帝。天庭闻此,大为震动,邱天师道:“那李成道擅斩天官,其罪当诛,如今又令太常丞等与庶人同守山门,实有损天庭威严,应降罪李成道,以儆效尤。”玉帝言道:“尔等所荐之人,捏造传谣、假传圣旨,其罪当诛,李成道对其明正典刑,乃是维护天威,卿等勿议。”又问道:“李成道举荐正世神、明神等人分别充饬太常丞、大司农丞一事,卿等如何看?”百官不知玉帝何意,口称:“谨遵玉帝钧旨!”此事便无下文。
那成道回到天恩殿,暗自神伤,正世神应天慰道:“帝君,如今已将天兵气焰弹压,帝君为何闷闷不乐?”成道言道:“方才孤本要斩那天兵,随后却赦免其死罪,你可知为何?”正世神言道:“帝君悲天悯人,本不欲杀生,只不过是形势所逼,不得不为。”成道言道:“孤观那天兵姓李名纯,方才放了!”应天不解,言道:“帝君,如此治法恐是不当!这凤鸣山中有众多李姓者,倘若只因与帝君同姓,便可免去死罪,他人定会不服,于法、于理亦是不公!”成道叹道:“孤何尝不知,只不过孤投胎到人间李家,生身之主便叫做李淳。孤借了他儿性命,心有亏欠,因此方才爱屋及乌,赦免了李纯。”应天听闻此说,默然不语。成道言道:“应天,毕竟我与那李家渊源颇深,你可组织心腹,暗中寻找李家人下落,无论在地在天,均要回禀于孤。如今孤已然成神,根基虽不稳固,倒也可给那李家儿孙些许富贵了。只不过此事需要暗中进行,以免伤及无辜。”应天领命而去。
那应天回到府中,仔细挑选心腹之人,反复念叨李纯之名,忽然间恍然大悟,想起一件事来,急忙奔向天恩殿。行顿首大礼道:“帝君,微臣有罪!”成道惊讶道:“快快平身,细细讲来。”应天泣道:“帝君,微臣自跟随帝君以来,殚精竭虑、鞠躬尽瘁,不敢有半点疏忽,但有一事,因事过久远,已然忘却,如今微臣刚刚想起,关系帝君名声紧要,因此惶恐!”成道言道:“卿家,你我名为主仆、实为兄弟,孤以心交心,定然不能怪罪,你但讲说来。”那应天道:“当初帝君与二郎神、哪吒大战,二郎神的哮天犬意欲偷袭,被微臣吞下,微臣被俘后,被天庭斩杀,一缕冤魂被押赴地府阴司,继续受十八层地狱之苦,微臣曾被打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