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徒弟?”那纪天师道:“恩师,只要救下弟子狗命,弟子愿多献金银……”只见任无别用脚踩住纪天师嘴脸,骂道:“孽障,老夫说了与你素不相识,你安敢污蔑!”说着拉出佩刀,便要砍去。那执小耗眼疾手快,连忙扯住纪天师双脚,用力夺了过去。成道言道:“任无别,朝堂之上你擅动刀枪,乃是不敬之罪。”太尉道:“帝君容许他妄言污蔑,难道便是敬吗?”成道亦怒,道:“任无别,你如此暴跳如雷,恐怕是此地无银之志,待孤问得明白,自然能给诸卿一个交代。”转脸问张生道:“此冤是否是你所书。”张生道:“正是弟子据实所写。”成道又问那纪天师道:“小道,你口口声声说太尉乃是你的师父,可有凭证?”那纪天师不语,早有满丧门喝道:“纪道,帝君问你,缘何不奏?!”成道抚慰道:“道人勿慌,这里便是恒元宫,孤便是同元持正妙法广圣帝君,你若有冤情,速可陈来,若是收人钱财却不能与人消灾,害人家破人亡便是你一己之罪,孤也不能救你。何去何从,你要好自为之。”那纪天师无奈,从怀中掏出一个金环印信,道:“此乃是恩师信物。”平六合将印信呈上,果然是“诰命恒元宫太尉任”,成道言道:“还有何证?”那纪天师道:“没了。”成道言道:“若是没有物证,孤绝难信服你之所言。看来你不过是蒙吃骗喝的妖人,偷了太尉的印信到处招摇撞骗而已,来啊!拉将出去斩了!”惊得那道人呼号不已,又爬到任无别脚下哭道:“恩师救命,弟子还有父母在堂,弟子不能死啊!”那任无别怒道:“妖道,安敢坏我名声!”说罢一脚踹开道人,向成道禀道:“帝君英明,应速速将这妖道千刀万剐,方能解我心头之恨。”成道笑道:“太尉言之有理。道人,你若无有他证,今日你的阳寿便尽了。”那道人哭拜于地,道:“帝君,如今小道上天无门,只得全招。恩师曾言说过其子也在恒元宫当差,乃是郎中令之职,每年七月十四便是恩师圣诞,小道早已备下了寿礼,只不过还不曾献上。”成道问道:“太尉乃是天庭三品,不知这寿礼该送些什么?”那边太尉又复站起,骂道:“妖道,老夫与你不共戴天!”那纪天师心灰意冷,道:“太尉要我在其寿诞时送上一十五对童子心,供其享用。”一语既出,满堂皆惊,朝堂之上广有窃窃私语之声。
想那天官,日日见那藏污纳垢、贪污受贿之事,早已习以为常,因此闻听太尉售卖生死符之事,众人倒并不惊愕,但天庭玉帝明令禁止神仙食人,此乃不赦之罪,不想太尉任无别狂妄,在凤鸣山这些年竟然敢做下这滔天罪孽。成道听后更为惊讶,半晌无语。那任无别气得脸涨通红,一语不发。成道言道:“满丧门、平六合,你二人速召太尉之子任光继在敬地殿等候。”二人领命而去。太尉眼见形势不利,道:“帝君,即便帝君听信这妖道诬蔑,也请帝君不要赶尽杀绝。”成道言道:“太尉,你我君臣一场,孤也不好痛下狠手,只要你将所有罪孽全盘托出,孤保你不死。”那太尉见大势已去,哈哈大笑,道:“老夫乃是玉帝钦命的三品天官,漫不说你是凡间大帝,即便是北极大帝要想杀我,也要请示玉皇。老夫倒要看看,你如何还老夫清白。”说罢甩袖而去。刚行几步,又复身而回,指着纪天师道:“孽障,不想你如此忘恩负义,你若能活着离开这凤鸣山,也算是老夫无能!”说罢扬长而去。
成道气得怒不可遏,道:“甲士,拿了任无别!”却不见殿外金甲士敢动,这时只见成道身后建太岁等人按捺不住,执小耗、破大耗早就跳将下来,却见群臣纷纷跪倒,拦住去路,言道:“帝君,此事尚未明白,恐有冤情,望帝君三思。”又有人奏道:“帝君,太尉乃朝之重臣,倘若蒙冤而去,实乃凤鸣山之失!”成道召回执小耗、破大耗,问道:“司徒,此事该作何决断?”那宁世考道:“道士所言,恐难认定太尉之罪,不如将道士严刑拷打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