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回奸佞臣非死即逃有功将大行封赏
朝饮珍味暮瑟鸣,夜宿媚娥袒酥胸。
父祖争下千家业,子嗣何时远出征。
安邦纨绔皆无用,黔首爱朝恨敌汹。
沙场九死无功禄,不怨世人趋公卿。
上回说到成道率人伏妖归来,命人将卫尉卿费晋、宗正卿苗硘押往大理寺,命柔兆、建太岁、作噩三人主审,悉要查出畏敌不前、乱政谋反的乱党贼人,一经查实,一律剿杀。待审理完毕,次日朝议,那九卿之中,竟然有光禄卿、太仆卿、大司农、少府卿、镇国将军、廷尉左右监、车郎将、骑郎将、公车司令、南宫卫士令、考工令等诸官未至。成道命执金吾海端卿派人去请,却见各官府邸只剩下仆从杂役,各官均不知去向。
成道大怒,命廷尉丞定官符即刻引发缉拿文书,务必将光禄卿等畏罪潜逃之人捉拿归案,定官符领旨而去。成道言道:“此番之役,乃是恒元宫创建以来首战,然九卿萎缩、天兵溃散,更有甚者,欲要趁此危难之时篡政乱权,是可忍孰不可忍!孤深思熟虑,自今日起,孤将整顿吏治,凡慵懒乱渎之官,孤将绝不姑息。执金吾何在!”那海端卿喝道:“有!”
“带罪臣费晋、苗硘上殿!”
值殿将军一声呼喝:“带罪臣费晋、苗硘上殿!”不一刻费晋、苗硘被押至,只见身负困龙索,头顶定魂符,一身朝服已被尽数剥去。二人静思一夜,心想自己虽是天庭委派,但在这凤鸣山却是他李成道的掌心之内,寄人篱下,折腰一下又有何妨?想想也是自己违抗军令在前,不如低头认个错,他李成道还敢鞭笞我等不成?于是进殿跪倒施礼:“罪臣费晋、苗硘参见帝君。”成道言道:“费晋,此难你可知惨死多少百姓?”费晋不敢应声,成道又道:“苗硘,你可知倘若孤被斩杀,北海之妖将难以震慑?”那苗硘道:“帝君容禀,微臣一心想护佑恒元宫安危,为防精怪抢夺困灵敦,方才派兵守护冲幽洞,只是昨日那柔兆等人对微臣刑讯逼供,不得已方才招认谋反之事,请帝君明察。”那边早激怒了柔兆,大喝一声:“你放肆!朝堂之上竟敢血口喷人!”成道摆手,道:“苗硘,枉你为恒元宫九卿之位,怎能如此不顾颜面体统!如今与你密谋之官纷纷畏罪潜逃,你平日里飞扬跋扈,何不再顶天立地一回?”那苗硘道:“既如此说,微臣也不再言语,清者自清!”成道骂道:“大胆奴才,枉你也配言此四字!典刑官,依我天庭法度,费晋、苗硘二人之罪该怎样处置?”典刑官捧出天庭玉律,朗声念道:“违抗帝旨、不服王命、贪生畏死、谋乱篡逆者,消去顶上三花,革职受斩,并打散元神,万世不得重生。九族之内,直亲连坐,外戚充军。”那费晋、苗硘心想只受皮肉之苦,却听得如此言语,吓得面色苍白,头磕的如鸡啄米,身抖的似旗迎风,只得大呼帝君饶命。
殿上众仙,只道二人平日作威作福,帝君都如此谦恭,他等却盛气凌人,不可一世,有此下场,也是必然。平日那些奉承的,此时暗笑于心,心想除了所有公侯才好,才有我的进身之位,因此无人求情。成道言道:“费晋,孤念你乃是天庭委派、位列公侯,姑且宽容待你,你死之后,孤将免去你的九族之罪,你的嫡亲长子将仍享受你的爵位。苗硘,虽你诓骗于孤,但孤必不负你,待来日擒得与你共谋之人,必当斩首,不致你舍下一条命去。来人!”一群刀斧手应声而进,成道道:“引诛仙剑斩去费晋、苗硘项上之头!”到此时,费晋、苗硘已是面色惨白,呆跪于地。被刀斧手架起便向外拖去,刚要怒骂,只听黄门官报入:“启禀帝君,天庭派武德星君传旨,已在恭天殿等候。”那费晋仰天大笑,苗硘喝道:“李成道,合该本侯不死,天庭下旨定要赦放于我,我还要上奏玉帝,责你虐待天官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