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吴郎毕竟不智,难有情调,又让奈氏苦恼不已,自思若是伴着木头了此终生,也是不甘,但如今自己名声在外,恐难找到佳婿,若无人牵线搭桥,酒香也架不住巷子深。思前想后,本县杨大财主甚是阔绰,又新亡了夫人,正好借着此机一步登天,即便是做妾不成,也可做个外宅,只要是荣华富贵,名声又有何要紧?但苦于自己并不相熟杨大财主,这可如何是好?正在苦闷之际,心中一亮,那吴家公爹便是杨大财主的账房,何不通过此条路径?遂寻了时机,待君姑出门之际,提了果品进到公爹房中,只道是尽孝道,给公爹捶腿捏肩。那吴可起初甚是不适,但碍于后辈孝心,也就承受了。那奈氏见此,装作不经意触碰公爹下体,又借口闷热脱去外衫。只令得那吴可口干舌燥,却又不敢直视,想要拔腿而去却是走之不动,正在不知所措之际,那奈氏索性贴上双唇,一下令吴可勃然兴至,也顾不得什么伦理廉耻,与那儿妇云雨起来。事毕,那奈氏整好衣衫,问道:“爹爹,媳妇还算孝顺吗?”那吴可此事又羞又怕,嘴上颤抖几下,不能言语。那奈氏道:“爹爹不必害怕,此事只有你我二人得知,只要爹爹眷顾媳妇,媳妇必当时常孝敬。”言罢得意而出。
那吴可虽然是标榜仁义道德,可到了这般光景,也只得捶胸顿足,羞愧难当。思前想后,此事万不能被他人知晓,日后万不可与那奈氏单独相处。过了两日,奈氏叩请二老安,令吴郎言说,欲在西街集市盘下一桩门面,也好做谋生之路,只是苦于没有本钱。那老母怜惜儿子,自然应允,那吴可只得掏了银子,置下了门面,令那儿郎贩卖些柴米油盐之类。又过了半月,那吴可亦觉春心荡漾,再看看糟糠之妻早已是人老珠黄,索然无味,哪如这奈氏怡情?便装了些银两,来到西街店中。那奈氏见了,连忙呼过吴郎,言道:“店中米醋没有了,你套上牛车,速往朱庄李家进些来。”吴郎道:“谁家米醋不一样?为何非要到朱庄?这一来一回倒有二十里地,也不怕耽误了生意?”那奈氏道:“朱庄李家的米醋甚是劲道,客人们只认他家的,倘若换了别家,倒叫客人们吃淡了嘴,再也不来了。”那吴郎仍不愿去,奈氏掏出几两银子道:“这次买了三罐,余下的,与你买写果子糕点吃。”那吴郎接过钱,兴冲冲的去了。
奈氏命小厮在前面支应着,冲了吴可一抛媚眼,言道:“爹爹,后院有一眼山泉,甘甜清爽,可请爹爹尝尝滋味。”那吴可虽然知道她言外之意,可是又有碍礼数,心下一时烦乱。见那奈氏已入后院,婀娜身姿,久难挥去,一咬牙,一横心,迈步而入。
其后,吴可便隔三差五到西街而去,只称是教子些经营之道。那奈氏也有心机,时常将油盐酱醋倒掉,见吴可来了,便招呼吴郎去再进些。二人苟且之事,倒也无人知晓。
那一日,奈氏将吴可拉入房中,言道:“你总来偷腥,不怕你家中老虎知晓吗?”吴可笑道:“此事只要你我不言,谁人可知?”奈氏道:“你想与我长相厮混,还是就此诀别,今日但听你一言。”那吴可慌了,言道:“为何这般说?”奈氏道:“你平日手紧,每次只给了这几两银子,让人好不苦恼。你去趟青楼妓馆,也远不止这几个小钱?”吴可愧笑道:“只是家中管教的紧,不如再许你些银两,再盘下一间店面罢了。”奈氏言道:“少说那诳人的话来。你便是再买下十间,也都是你吴家的产业,偏不能增我半分私房钱。”吴可性急,言道:“此事当从长计议,不如先行了急事,免得儿郎回来撞见。”那奈氏偏偏不与,言道:“你若想白食也是不难,只要你许下一件事便可。”那吴可此时早已昏了头脑,漫说是一件,便是十件也是应了。奈氏道:“五日后乃是大集,你只要约来杨大财主到我的店中,这日后的欢乐,让你享用不尽。”那吴可深知此话深意,但此时想要绝之却是不能,只得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