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世人倘若占了缁衣会的好处,自然为其美言,那贫困之人畏惧缁衣会势力,必然不敢多语。因此看,此事非是太尉之过,乃是人心深壑而已。”成道转脸问道:“司空大人,不知此事该如何决断?”司空高克言道:“此事帝君未能亲见,太尉未能尽为,都不足以取信,微臣亦不知该如何评断。”
成道言道:“既然如此,你可暂且休息,缉拿缁衣会一事,就不劳爱卿了!司徒吴明远,即日起孤命你率五百人马,需一个月内剿清缁衣会!”那司徒吴明远领旨。
散朝之后,成白虎怒道:“帝君,剿灭这小小缁衣会,缘何要动用如此阵势,倘若由我等兄弟,不出三日,便要那人间太平!”成道默而不语,那建太岁道:“贤弟,帝君自有打算,非是我等所能揣测。”成道言道:“卿家,那小小缁衣会,即便是遍布天下,不过是凡人俗子相聚,一群乌合之众罢了,人人为利而来,利尽则自散,只不过是手足之癣,但这朝堂之上,虎狼遍地,方是心腹之疾。”成白虎又道:“那让我等兄弟铲除了这心腹之疾,何不快哉!”成道笑道:“卿家忠心,孤全然明了,只不过沉疴宜猛药,乱世须重典,卿家拭目以待便了。”
话说那司徒吴明远,自知不足以抗衡成道,因此点起五百天兵,命令人鉴官调遣兵丁,将那缁衣会的商行、会馆、茶楼、酒肆一一查封,命三百名天兵将那些首犯之人牢牢控制,围而不杀。密令亲兵持令箭抄没缁衣会所有资产。那端木耀门见大势已去,令手下四大堂主施法与天兵交战,不想此时关大仁早已不知踪影,商法天一战而败,远遁他方,最可恨勾连堃竟然临阵倒戈,带着吴明远挖出了缁衣会地下金库,唯有孑固留在端木耀门身边。那边亲兵来报,缁衣会查抄完毕,只金银便有五百万两之巨,的确是横财富身,况且那些房屋、田产、文玩、奴婢均不算在内。不过这抄家之事,自来是肥差,恐怕所报的五百万两,亦是官兵们抢夺之后的余银,吴明远心知肚明,但这亲兵誓死效命,若无半分油水,谁人肯奋力向前?吴明远也不说破,密令亲兵上报恒元宫,已查抄缁衣会资产三百万两,另有田园房产无数。天兵会意,将三百万两运往恒元宫充公,另外二百万两运入吴明远私邸。端木耀门无奈,只得将私藏之货取出,装成十箱珍宝,由孑固带着,前来拜谒吴明远,声称只要留下端木一家老小性命,端木将远遁山林,从此不再为恶。不想孑固带了财宝,竟然遁去,气得端木耀门咬牙切齿,不得已,只得趁着夜色带着家人由暗道遁出,不过那端木耀门深知狡兔三窟之理,因此早在外乡备有多处房产,此番虽不能再如从前,但做个富家翁倒也不是难事。
其实早在天兵查抄缁衣会之时,成道早命夜游神时时监视,眼见无数车辆将资产运往吴明远私邸,成道暗笑,命夜游神等不得打草惊蛇,暂且让吴明远代为看管。而那端木耀门去向,也是了如指掌,成道密令成白虎、收贵人二人带着心腹亲兵,暗中保护端木一家,万不可令其受了伤害。
待吴明远得胜归来,成道乃传旨人鉴官,将缁衣会所有资产便卖,所得款项均要抵偿平日深受其害的贫苦百姓。对有功的兵将,成道亲撰奏折,恳请天庭加官进爵。唯独对于弃暗投明的勾连堃不闻不问,那勾连堃原以为依托着大树,也好乘凉,即便不能混成个腰金衣紫,落个神籍恐怕还不是难事,不想李成道竟然驳回吴明远所奏,只得令勾连堃充任山门副尹,只不过是一个风尘吏罢了。那勾连堃自恃异能,因此牢骚满腹,不过这身边都是天兵下界,自然也没有他几分好处。
一日,司徒吴明远令勾连堃深夜到府,言道:“前番老夫曾力保壮士为这凤鸣山都尉,怎奈同元大帝怨你并无功劳,恐难服众,因此不允,如今,老夫又为你挣下一桩富贵,倘若此事办好,同元帝君定然应允你都尉之职,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