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成性的人来说,没有道理好讲。
苗惠刚要开口,闺女抓着她的手,又是一巴掌抽在了那人脸上。
那满是横肉的脸顿时红了一片,一枚扎在面颊上的书钉又被钉进去几分。
仇恨是世间最可怕的一种情绪,不管你如何压制和抚慰自己,它总会在不经意间窜出来侵扰你,想要彻底摆脱,最好的办法就是报仇雪恨。
齐妙拉着母亲的手,两巴掌下去,苗惠的脸上顿时出现了解恨,痛快的神色,同时新仇旧恨涌上心头,一咬牙,挣脱开闺女的手,抡起双臂,嘴巴子跟不要钱似得扇在男人的脸上,劈啪作响,高君甚至从中听出了呛呛起呛起的节奏。
男人本就是突然遭受电击造成的暂时性昏迷,此时被苗惠报仇雪恨般的一顿嘴巴乱抽,竟然幽幽的醒了过来。
睁开眼睛,四目相对,十几年前,这凶狠的眼神会吓得苗惠魂飞魄散,只会抱头等着挨打。
但此时,她满心的仇怨与怒火正如火山般喷涌着,瞪着对方的眼睛,昂然不惧的一巴掌又抽了下去,这一下又快又恨,只听啪的一声脆响,把男人的眼角都打扯了,鲜血顺着眼角流淌,宛如一行血泪。
“畜生,混蛋,我打死你!”苗惠彻底爆发了,说完一拳打在男人本来还没痊愈的鼻子上,顿时鼻血长流。
男人也算硬汉,此时也被打清醒了,他摇摇头,抖落眼角的鲜血,面目狰狞的说:“臭*,你敢打我,我……”
他的狠话还没出口,齐妙出手了,学跆拳道的人习惯用脚,这一记鞭腿凶狠的扫中了男人的下巴,顿时连人带椅子翻倒在地,而且还咬到了舌头,满嘴鲜血,疼得他只抽抽。
母女俩宛如老虎一般冲上去,对着男人可恶的脸就是一顿猛踩扁踹,男人想骂,想喊,刚一开口,苗惠五寸长的鞋跟就塞进了他嘴里,险些洞穿他的咽喉。
一顿海扁,直到母女俩气喘吁吁,体力不支才停下,男人已经奄奄一息了,满脸是血,肿成了胖头鱼,五关都走形了。
高君看都不看他一眼,到现在都无法理解,这到底是一个怎样的畜生,能当着*的面,将自己如花似玉的妻子打成颅骨骨折这类的重伤的,所以,现在怎么对待他都不为过。
就在这时,这家伙口袋里突然传出了声音,高君蹲身摸出了一部对讲机,显然是有人在召唤他。
高君果断将对讲机关闭,看着齐妙说道:“现在这里是是非之地,带着你妈妈先回去吧。”
齐妙看了看不成人形的男人,即便在血脉上是至亲,同时也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她没有丝毫怜悯与同情,只是问高君:“不会有事儿吧?”
高君哈哈一笑,道:“这黑吃黑的事儿,怎么会有事儿呢,打死他也不会有人报警的,不过等他同伙来了会有麻烦,你们先走吧。”
练武之人性格一向果断,更何况齐妙对高君有着绝对的信心,只是母亲在大喜大悲之下,需要冷静一下。
所以她果断的拉着担惊受怕的母亲走了。
高君面带冷笑的将那男人扶起来,觉得首长的担心是多余的,害怕特种兵复原回到地方,一旦遇到什么不平事,压不住火,会造成危害。
怎么会呢,大家当兵多年,都是爱祖国,爱人民的子弟兵,怎么会危害到寻常百姓呢,既然说了是不平事,那无非就是贪官仗势欺人,恶霸横行乡里。
如果是这样的事儿,反倒应该多一些有能力的人回归地方,专门打抱不平,反正赃官不敢报警,黑恶势力更不敢报警,这叫替天行道。
所以此时高君面对这个男人,以及正在寻找他的同伙,没有丝毫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