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亲爹已开始给他规划启蒙事宜了。
心头有成算的贾琏越发燃起了斗志,尤其是在宝玉亲手交给他那一份破译成汉字的方子的时候。
饶是咱们琏二爷早早在八月就想通了以后宝玉说东他绝不往西去,也不能遏制激动之情:“这、这、这就是葡萄酒的方子?”
宝玉点点头:“先前还有些地方未琢磨透,现在已经完善了,早秋收来的葡萄都已经酿下去,实在不成,也可以做果醋嘛。”当然,后半句是宝玉见琏二哥实在是有些情不自已了,便说说调节气氛的玩笑话。
贾琏微微低头掩饰有些泛红的眼眶,然后说:“当初分家的时候,倒是分来一个京郊的温泉庄子,冬天咱们吃的瓜果大多是那里进来的,我今个儿就去瞧瞧,庄头替我存了多少葡萄下来。”
宝玉闻言,哈哈一笑:“琏二哥还是最能留一手。小时候就是,每每在月中的时候说月钱花完了,却还是再能变出一点来,给我带外头的桂花糕、糖葫芦。”
“是啊,然后你第一次吃的时候吃坏了肚子,我还被老祖宗罚了三个月的月钱、大哥哥还买了二十串糖葫芦,叫我一气儿吃下去,差点没把我的牙酸倒了……”说起小时候的事,贾琏很顺嘴就接了话茬。
堂兄弟两个相视一笑,倒是少了不少的隔阂。
宝玉在心里默默补充了一句:【那时候位面交易平台还没再次打开,普通娇生惯养的小公子哥儿吃到外面稍不干净的东西,闹肚子很正常。真不是我嘴馋犯的错……】
次日,宝玉到了府卫军驻地,就见到堂姐夫孙绍祖同往常一样早早就到了,还像模像样地在站在宣传栏大黑板前看看今天清晨才抄上去的昨日训练、习字、内务先进榜和后进榜。
孙绍祖见到宝玉,连忙行礼。
这是在营地,凡是只论公、不论私,不过众人都知道他俩的关系,不必刻意装作不认识。宝玉坦然受礼,并冲着孙绍祖微笑点头。那比对一般将士多上扬些许嘴角的微笑,已然能够让孙绍祖有一种被贾参将视为自己人的隐秘得意了。
这样就很好。
宝玉冲着孙绍祖点点头:“既然郭大人(兵部尚书)想要了解一些试行的训练方法是否行之可效,孙大人尽管到处看看,有什么不明白的,大可直接来问我。”
“下官若有不解,定是要请贾参将答疑解惑的。您先忙便是。”
这样,
就很好。
宝玉从来不怕队友有野心,只怕队友有野心还不聪明,很幸运,贾赦中风之后,大房没人能在辈分上压制宝玉了,敲打一个、拔拉一个,堂兄和堂姐夫如今看着都识趣儿的。
至于薛蟠,那是个没野心也不聪明的,更加好对付,几个月前给过大棒子点破了他做假账、吊着一阵子之后又给了胡萝卜让他供应十三香原料、想必再敲打两次、捧起两次,他也该学乖巧了。
独独剩下一个便宜爹贾政麻烦一些,也被老祖宗压制着、以及被工部琐事、初封爵位的人情往来和十三香进销存账目弄得连睡小老婆的时间都没有了。
至于东府……宝玉对东府一直没啥好感,四妹妹有那样的爹、那样的哥哥,简直活生生阐述了四个字——贵府真乱。好在除非宁国府犯了什么株连九族的大罪,不然等闲也牵扯不到荣国府。而宁国府先前唯一的站队还是站前太子的,和十六一母同胞,真是万幸,其余短处,想必和贾赦差不多,都是些行贿、欺压百姓的实锤,到时候被秋后算账,也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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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泉庄子上剩下最后的一些葡萄都送来了,是最最晚熟的品种,还是宝玉小时候托伍毅手下的镖师带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