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动是什么意思?防贼吗?你是把我程峰当成偷鸡摸狗的人了吗?”
朱犇叹了一口气:没法办,谁叫人家有个好爹呢?这性子,也不知道谁才是猪,好在这小子人品还算不坏,不然自己早有法子暗中整治他一百回了。
“首先,口脂是贾总兵家中的产业,陈队正你月初还说因为禁卫这样的身份,去买替妹妹买口脂的时候多得了试用装的事儿,你忘了吗?”
“其次,贾总兵是禁卫三军二十五府的总兵大人,不单单是原东宫禁卫的,也不单单是原皇宫禁卫的。实际上,现在陛下未立太子,所有禁卫都隶属皇宫。”
“再次,不去上课的行为是不对的,今日总兵大人才罚了逃课之人,我并不觉得自己按时上课有错。”
“唔,关于锁的事,并非我对队正您的人品有疑虑,而是先前也发生过这样的事儿,我新买的书被人不小心弄脏污了,实在叫我觉得心痛。而今日贾总兵的课上说的话,如金玉良言,我实在不忍这些字字珠玑、能让我受益匪浅的知识被一些人‘无意’弄毁,故而先做小人。”
程峰愣了一下:我没叫人弄脏朱犇的书啊!
而程峰身后的小喽啰抖了抖:这朱犇,原先难道竟是装憨的么?怎么今天巧舌如簧!
“谁弄脏朱犇的书了?”程峰眉头一皱,往身后扫了一眼。
众人的眼神都瞄向了方才口吐恶言,极尽所能对朱犇冷嘲热讽的那人。
“看看我干甚?队正,我这是为了个给你出气啊!”
“要你自作主张?”程峰虚抬了抬脚,那小喽啰就顺势滚开了。
然后程峰略尴尬地强硬犟嘴:“不就是几本书么,多少钱,我赔了。不过朱犇我跟你说,贾总兵那儿,你也别以为就一定是热灶头了!”禁卫中不服气贾总兵的人多得是,你这样的小虾米,凑上去拍马屁还不够人家喝一壶的。
正是因为知道程峰本性不坏,包括从始至终,他都没喊过自己“笨猪”,朱犇凭着和小纨绔相处一年多的了解,听明白了他的未尽之意。
朱犇从来都不蠢,只是为了省事儿,让周围人觉得自己不聪明罢了。就好比,他早早就看出来,自己队的程峰队正之位是托侯中郎将关系的,所以想来如此大规模的逃课,和侯中郎将逃不了干系。讲真,侯中郎将的身份,修国公虽然还是国公而荣国府的品级已经是一等将军了,可是身为修国公幼子的侯中郎将,日后又袭不了爵,现在不论圣宠还是官职,都比不上贾总兵,要知道,贾总兵今年才十八岁!侯中郎交货还指望拿虚无缥缈的四王八公之间的辈分说事儿……若真是个聪明人,也就不会在这时候蹦跶着和贾总兵作对了。
毕竟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啊。
思及此,朱犇正色说到:“队正有所不知,总兵大人可是会内家功夫的,今日能够得总兵大人指点,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程峰一听这话,顿时忘记了那把大锁头给自己带来的被看轻的侮辱感,瞪大双眼:“当真?你莫不是在蒙我?”
“自然不是,今日总兵大人自己开口承认的,还说以后也会教我们!这能作假?”
另一些纨绔们闻言之后,也都忘了本来是要围着朱犇给他点颜色看看的,纷纷议论起这事儿来。更有自觉聪明的,拿话激朱犇,想叫他放出实锤。
这样的小心思叫朱犇一眼就看破了,于是他哼唧了一下:“我,我还得打水,不然等到熄灯号响了还没躺下,被查到就不好了。”
“打什么水,那谁,你来,去打水。”
方才对着朱犇耀武扬威的小喽啰万分委屈地拿手指指了指自己。换来程峰一个抬脚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