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都是朕的,谁也夺不走。”
岑丝淼没吭声。
傅玄看了她一眼,仍是声音低沉,说了一句话,跟羽毛似的,似是在挠岑丝淼痒痒。她抬眼,泪珠顿时滚落腮边。
愤恨早已被深情遮掩。
他心颤了颤。
岑丝淼的回应没有原先热情,冷了几分,更是让傅玄忍不住去撩拨她,看见她变得如往常一样,脸颊泛红,呼吸急促。
简直像要疯了一样。
头一次误了早朝。大殿上的臣子小声议论,原先傅玄那般作态,早就心生不满,可后来把宰相制住,以为是用的计策,让人放松警惕。
可眼下正是紧要关头,怎么又成了这样。
傅玄穿衣服的时候,极为烦躁。岑丝淼给他系着纽扣,动作有些慢,被推开,他不耐烦地自己来。
岑丝淼跟他说话,傅玄回应时也夹杂着火气。
临走的时候,她站在身后,声音带着委屈,还有一丝伤感:“皇上。”
傅玄带着冷意的背影僵住,又往前走几步,她低了头,没再喊,却听见:“好好歇着。”
他转过身,眉间透着怜惜,身上却透出想要挣脱出的意味。
岑丝淼揉了揉耳朵,轻笑一声。果不其然,傅玄没有再来找她,岑丝淼顺杆爬,直接去他的殿外候着。
每次都是不见,等上一个时辰,就被喊了进去。
后来慢慢变成只等半个时辰。
这次正巧碰上一同等着见皇上的大臣,岑丝淼规规矩矩地站在一边,却听见那人跟太监扯了起来。
偏偏往祸国的妖女身上聊。
岑丝淼垂着眼睫,听了一会儿。大臣越发的愤慨,就差指着她骂了。岑丝淼看了眼殿门,琢磨着大点儿声,里面应该能听见。
侧过头,勾着嘴角:“自古朝代兴衰全离不开女子,难不成女子竟比你们这些天天站在朝堂上的重臣还要厉害?”
“那臣妾还是劝各位回家去吧,反正就算想出如何治理朝廷的法子,也是要毁在一个女子身上的。”
那边顿时气得脸色发白,殿门外吵嚷的厉害。
全被傅玄叫进去。
老臣一再的说岑丝淼不知礼数,大有不罚她,不足以平众怒的意思。傅玄看着岑丝淼,她一脸不服气。
没忍住弯了弯唇角,又掩饰住:“她自小被养在深闺,长大后便进了后宫,性子娇蛮一些,何必与她计较。”
臣子尤为震惊:“皇上,即便再任性,也该知道这种话……”
傅玄沉下脸:“她就是不知道,不成吗?”
大臣紧抿着唇,盯着岑丝淼,又瞧了眼傅玄:“皇上,莫要忘了先皇。”
说罢,便告退。
过了会儿,岑丝淼早已躺在他的怀里,身上的脂粉香尤为迷人,软着声音跟他呢喃几句。傅玄有些心不在焉,殿里的窗子打开,凉风吹进来,发热的头脑冷静下来。
他看着岑丝淼,摩挲肩膀,忽然眉间的冷冽表露出来。
想着最近的事情,怀里的人蹭着胸口,又瞧见地上凌乱的奏折,书案上散落的衣服。
竟荒唐至此。
次日,已经是深夜,傅玄在殿内手执书本,忽听房檐响动,眼神变了变,坐直身子。过了片刻,殿内跪着一个人,穿着夜行衣。
“皇上有何吩咐?”
傅玄紧攥着拳头,半晌没开口。那人忍不住抬眼,却瞧见他眼神尤为可怕,脸色难看。
“给朕杀一个人,记得伪装成宰